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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苍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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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生进去寻陆长老了。”初宿不想提萧家那几个扫兴的,答得轻描淡写,“你见着掌门师伯了?他如何说?”

松沐道:“师尊给云杪师伯去了一封剑书。”

初宿微讶:“云杪师伯?”

松沐:“嗯,听师尊的意思,所有与怀生和南叔有关的事,都由云杪师伯定夺。”

初宿皱起眉。

云杪真君的名号在涯剑山可谓是如雷贯耳,但她与松沐从不曾见过她。她师尊木槿真君提起云杪师伯时,也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态度。

当年小姨与小姨父陨落后,师尊再三叮嘱不许将他们的死讯透露出去。

失踪两百余年的云杪师伯莫不是一直在查那些斗篷人?那日偷袭怀生的灰衣管事难道是斗篷人派来的?

想到那些斗篷人,初宿面色一冷:“掌门师伯还说了什么?”

她生得貌美异常,眼瞳比寻常人都要黑沉些,冷下脸色时那双眼睛便显得寒意森森。

松沐的声音愈发温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师尊让我们莫要插手此事,还让我见到黎师兄后,请他去一趟掌门洞府。”

说到这,他看着还兢兢业业插在石阶下的万仞剑,又道:“黎师兄和怀生一同进内堂了?”

松沐道佛双修,心绪修炼得一年比一年淡。但对这位师兄,他却是好奇的。这位虽说昏迷了十数年,在涯剑山的存在感却一点不比他和初宿低。

剑堂的虞师叔最爱骂的一句话便是——

“一点苦都吃不得,难怪你们的修为连个昏迷的人都比不上!”

经虞师叔多年荼毒,他们这一期的弟子就没有谁不知道黎辞婴的,连地位超然的初宿与松沐都没少听到他的名字。

初宿点了点头:“他与怀生,都在陆长老那。”

方才她全副心神都在警惕萧家人,此时回过神来,不由生出些困惑。

“我与怀生一个时辰前还在万仞峰呢,那时他本还昏迷着的,怎会突然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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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辞婴忽然醒来这事,怀生也很好奇。

她攒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灵台的伤势如何了,要不要先去找应御师伯查查身体再来找她叙旧,看没看到她给他准备的小玩意儿,还有——

怨不怨她。

但辞婴与她进来独鹿堂后便沉默了一路,怀生对着他这张清醒过来的脸,一时间又说不出话,只好跟着沉默了一路。

两人并肩而行,怀生后知后觉地感叹:这家伙长得也太高了,少说也有九尺。她的身高在女修里算高的了,结果只能挨到他肩膀。

由此可见,睡觉对身高有多重要。

就在这不着四六的胡思乱想中,怀生来到了内堂。

掌管独鹿堂的长老陆平庸一贯喜静,内堂里只得他一人在,连个执事弟子都没有。

这位长老虽修为停留在丹境大圆满,其辈分却不低,连应御真人见着了都得叫一声“师叔”。

先前发生在外头的事,陆平庸看得清清楚楚。怀生一进去,他便拿出块玉简,指尖白光一闪,玉简便刻上了怀生的名字。

“这是你的预备弟子铭牌。待你拜入山门后,会自动转为正式的弟子铭牌。”

他将玉简递给怀生,接着便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想去挑战断剑崖?”

怀生接过玉简,恭敬道:“是,多谢陆长老适才为晚辈解围。”

选择去断剑崖,那便是放弃南新酒与许清如为她争取而来的名额了。荫蔽而来的弟子只能入外门,但若她能顺利攀上断剑崖,那便有机会入内门。

陆平庸没说话,只淡淡颔首,旋即看向辞婴:“你应御师兄可知你醒来了?”

辞婴醒来后,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来不及做,只顾着来独鹿堂寻人。这会儿终于想起了应御真人这位奶爹。

他摇头:“不知,还未来得及给他发剑书。”

陆平庸没再多说什么,拿出一卷画轴,缓缓打开,露出画中一片茂密的竹林以及竹林里错落有致的屋子。这些屋子大部分都亮着白点,唯有少数亮着红点。

“预备弟子在择剑礼之前需与外门弟子一同住在无双峰的修竹林,亮白点的弟子舍已有人住,余下亮红点的弟子舍,你可随意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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