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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问。
“至少让我帮你把隐形摘掉,可以吗?”
易感期的Alpha会处于激素代谢的失衡状态,容易诱生出垂体下丘脑和身体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
从而使得眼部的血管扩张,眼压往往会比平时增高,眼球也格外容易充血。
对常人来说或许不算严重,往往只是有些佩戴不适。
但对本就有眼部旧疾的严野客来说,影响却可能会更大。
“你的眼睛,在易感期最好不要带隐形。”
黎白榆劝道。
门内依然没有人声回答,过了片刻,才有一声轻轻的弹响。
“啪嗒”。
黎白榆听出那是房门反锁被打开的声音。
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看起来,Alpha已经把短效抑制药顺利地服用下去了。
“那我进来了。”
黎白榆提醒了一声,他拿好手中的简易药盒,又等了几秒,见没什么异状后,才慢慢推门入内。
客卧里光线昏沉,几乎看不到一步之外的情形。
暗色翻涌,如滚墨深浓。
室外还在下雨,卧室窗外又有树影荫庇,此时房内比客厅更暗,始终没能有什么光线映照进来。
门边并没有人,似乎Alpha已经重新走回了屋内。
黎白榆试着朝房间深处看了一眼,却暂时没能寻到对方的身影。
只有雨声沉闷依旧。
黎白榆停了停,便依循记忆,朝窗边走了过去。
他没有试图开启光源,给自己照明,反而先去摸到了窗帘。
——他把自己起床时拉开的帘布又给拉上了。
虽然这样让室内本就暗涩的光影愈发难辨,但黎白榆还惦念着Alpha那受过伤的眼睛。
骤雨中不时仍有落雷电闪,等到待会把隐形取下,要是再被光蜇伤视野就不好了。
人的视觉系统有暗适应调节,从窗边走回来,黎白榆对室内的昏暗也看得更清晰了一分。
他终于寻到了严野客的身影。
Alpha没有在床上,反而坐在沙发里,正沉默地半靠在椅背中。
黎白榆又走近几步,看到的细节又多了一些。
他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才几次敲门,对方始终都没有出声。
——严野客居然给自己带了止咬器。
不是那种嘴套式的铁制条状笼,而是直接堵嘴的金属口枷。
黎白榆之前也不止一次地见过旁人戴止咬笼,虽然原则上来说,易感期的Alpha都不适合外出,但易感期毕竟会持续三到五天,这期间要是真的撞上什么重要会议、考试或者讲演,肯定也还是需要露面。
有些Alpha的情况不甚稳定,就会在打完抑制剂后,再给自己加一个止咬器。
黎白榆之前的实验室里就有Alpha这样戴,他还记得衣明诀吐槽过,说人又不是真的狗,没有犬类那种筒状的吻部,戴这种套嘴式的笼子真的能有用吗,绝大部分的效果都拿来耍帅了吧。
衣明诀似乎还说过,现在骚包的Alpha多了,有的情侣还会专门戴止咬笼出街,当造型用,把路人的目光也当成他们Play的一部分。
黎白榆毕竟不是AO,也没想过找Alpha谈恋爱,对这种事就关注甚少。
但哪怕他了解不多,也看得出此时严野客的状态和骚包或者耍帅毫无关联。
男人戴的绝非是那种主要起造型作用的止咬器。他的口枷直接入嘴,下半张脸都被冷硬的金属所遮覆,更显得本就寒峻的脸庞廓线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