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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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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地看着柳闲平稳起伏的胸膛和仍有血色的双唇,谢玉折稳步朝房内走去,可一颗心仍然是紧紧提起的。

要是知道柳闲会变成这样,他一定不会结丹。

而且那本书上的内容也并非全无依据,他身为弟子,就让师尊受苦了。

而那本书里的描写……

谢玉折低头看着柳闲,看他遮眼的白绸长长垂落,如水纹一样柔顺撩人,透红湿润的双唇随着上下颠簸微微地开合,白皙修长的双手正无力地勾着他的肩颈,丝□□人的梅香从鼻腔钻进心里,他搂着柳闲的脚步都滞了三分。

柳闲乖顺到连发梢都脆弱地蜷曲着,他微仰着头,修长的脖颈随之裸露在外,喉结不时颤动,不自知地轻哼着,漂亮又易碎,他的师尊在他怀里。

谢玉折连落在柳闲身上的目光都是轻的。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又抬头直视前方,琢磨着该如何让虚脱了的柳闲好受一些。

此时他的确有点神志不清,却不是因为别的。美人在怀,他脑袋里却半分旖旎的欲望也没有,一颗心里只充斥着一种极度的恐慌:

师尊受伤了。

他因为我,变成这样。

我追悔莫及。

他宁愿柳闲是一缕自在的风,即使他永远都留不住;也不要他虚弱不堪,变成一滩任人搅动踏入的死水,一只能由人肆意抚摸的小猫。

柳闲是他的师尊,却不是他的柳闲。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柳闲能开怀地笑,在家里,在市井,在任何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可以任他摆弄,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反抗。

他宁愿他永远高高在上,而他跪地臣服,期待垂怜。

冬日天冷,新房内还没安置暖炉。他将柳闲轻放在卧床上,为他盖上棉被,合上门窗,跪坐在床沿旁,想用刚结成的灵丹,从二人紧紧相贴的手心一路向上,为他全身送去暖烘烘的灵力。

大多数修士都只会护住灵海,毕竟放开灵脉的利远大于弊。比如现在,只有柳闲放松灵脉,他才能输送灵力进去。

可柳闲的灵脉却被层层封锁,像是个枕下放刀的多疑将军,将他全身密不透风地护着,根本不让别人涉足半分!

谢玉折完全想不到,看着如此恣意随性的柳闲,竟然会戒备到如此地步,连触碰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见他将自己和所有的别人隔绝,谢玉折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一双大手用力揉捏,却并没有打消渡灵的念头。

他很害怕,他总觉得,柳闲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他怕某天他被某个东西轻轻一碰,就碎了。

柳闲的身体亏空太多,他必须为他补足,否则旧疾治不好,还会落下新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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