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秦淮璋捂着伤处,额角已有细汗:“进来做什么!进来就是踏入他们的局了。”
“这王叔您以后要早告诉我嘛,我又没那么聪明。”
襄王殿下一派谦逊的在王叔面前蹲在身子。
秦疏细细拆下原本染血的白绢,一段新的白绢似藤蔓一般迅速衍生蔓延,不一时又重新覆住了伤口。
这一寸见方的白缎是太医院的普通药绢,这卷药绢又有些许不同,这一卷多加了些许沉梦。片刻之间,晋王爷已然失去意识。
襄王殿下重新站起身,朝着屋内打量一番,视线落在方才出言的户部侍郎身上:“诸位有目共睹?可小王没看见啊。小王只看见诸位纵奴为恶,意图谋害朝廷亲王。”
有刑部郎官挺身而出:“任玄伤人害命,刑部寻阙鉴一查便知,你以为凭你一面之辞,就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刑部那破镜子啊?”秦疏不以为意摆摆手:“诸位不知它最近出了些故障吗?”
现场有人方欲再骂,却已有聪明人惊出一身冷汗。
寻阙鉴没了,任玄害命就没了实证。
证明不了任玄伤人,那秦疏的立场上,就是杀光了现场所有人,那也能是清诛叛逆。
至于今日之后———死人是做不了证的。
任玄满意点点头,什么故障,肯定是秦疏动的手脚。秦疏这个匠师,应对那些机关器械不要太容易。
狗皇帝这种不要脸的样子,就是让人安心。
“何必把事做的如此绝呢?”一众官员之中,一名身量未足的少年缓步而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你能杀的了这里所有人,明天你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嘛?”
这温从仁果然有问题,秦疏眯眼笑起:“这就不是温大人您需要担心的了,起码我还有明日。”
把事情做绝从来不是什么好主意,温从仁并不理解——为何秦疏总是对这种事乐此不疲,就真上赶着惹人来报复他。
温从仁不想让事情再次恶化到上一世的那种程度。
温从仁再前一步,一派的有持无恐:“襄王殿下,做个交易吧。”
秦疏轻觑少年一眼:“交易得有筹码。”
温从仁跟着笑了,少年不紧不慢:“陆溪云。”
只三个字,襄王殿下蹙了眉。
秦疏自认他所展现的,从来都是一个上赶着搭上皇后的势利皇子而已。
任玄看透了他,这已经很让秦疏烦躁了。
而这个探花郎与他数面之缘,居然也在提陆溪云。
这温从仁凭什么能有恃无恐的用陆溪云威胁他。
秦疏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摸清底线是三皇子所不能接受的。
他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在乎?”
温从仁只静静盯着对方:“你在乎,你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这下就连任玄也觉得不对劲了,这天下,居然有人敢说自己清楚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