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结局（第4页）

程引，永远不要忘记我。<p>

19<p>

少帝登基的第八年，程引终于舍得去张三九的陵墓前看她了。<p>

倒不是他不愿意，是他不敢。<p>

当年思来想去，觉得什么样的名分都不适合张三九。<p>

她就是她。<p>

所以这块无字碑，坦坦荡荡。<p>

在他心里，永远占据着不可估量的地位。<p>

「你真的，赌赢了。」<p>

程引对着张三九的墓，苦笑着喝了好大一口酒。<p>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p>

程引记得，张弗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真名。<p>

好像张三九这个名字，就是他的专属。<p>

直到后来，他看到了盒子里的那段枯枝。<p>

才注意到，枯枝上有三段结节，九条枝梢。<p>

枝，知。<p>

可遗憾的是，心悦君兮君不知。<p>

「兄长，你当真不做宰相了？」<p>

程述站在他身后，恍惚间，竟已经快和他一样高了。<p>

程引看着程述的脸，像是想起了那个时常陪在张三九身边的男子。<p>

那个叫小十九的少年，等了张三九太久了。<p>

所以他也给小十九立了一块碑。<p>

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原谅。<p>

「不做了，」程引说：「八年了，你长大了，我该陪陪她了。」<p>

程述没有说话。<p>

他看着如今满眼沧桑的兄长，心里也有一个秘密。<p>

其实他和兄长一样。<p>

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新娘子。<p>

虽然那天他听不到新娘子答应他，会永远陪在他身边。<p>

可相比兄长，他又是如此幸运。<p>

因为他知道，即使张弗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p>

可她的关怀、偏袒、信任，都给了自己。<p>

而兄长，只能等一个永远没有回复的原谅。<p>

（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