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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季宴舟没拒绝,而是顺从地在床上趴下,“行。”
旁边的柜子里放着跌打损伤药,大约是先前护士拿来,又被季宴舟拒绝了的。
近距离下,那些叠在一起的淤青更加触目惊心。
简枝把药酒在掌心揉开,用力往下摁。
皮肤相贴,因此简枝能明显感受到手下躯体绷了一瞬。
然而从他的角度,又只能看到季宴舟神色如常的侧脸。
“小时候我经常替妈妈揉,她怕疼,每次手还没碰到就满院子乱跑。”
“我只能抱着药瓶在她屁股后面追。”
简枝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随便聊些什么转移季宴舟注意力,好让他痛感没那么强烈。
但说着说着,幼时少之又少的快乐时光就在他眼前渐渐清晰。
简枝唇边不自觉挂笑,还像对待顾青禾一样,在季宴舟伤处轻轻吹了吹。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简枝呆坐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季宴舟已经先一步翻起身,攥住他的手腕。
就算在病中,季宴舟的力气也仍然是大的。
腕骨被他轻松圈住,抓得隐隐作痛。
季宴舟平复着不太稳的呼吸,只觉得被简枝吹过的那一处仍在发麻。
“你玩我呢?”他咬牙切齿地,“嗯?”
“说让我离远点的是你,现在巴巴凑上来的也是你。”
“简枝。”季宴舟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你说的只把我当上司,当债主。”
“谁家老板和员工会这样?”
拥抱、接吻、上药。
在同一间房里睡过,又把人抵在墙上。
做尽了亲密的事。
第42章第42章诱惑
药上到一半,简枝落荒而逃。
他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头抠手,脑子里混乱一片。
“怎么又坐门口?”远远的,就听见陈寅的声音。
他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单手插兜站在简枝前面。
简枝抬头,视线却不能聚焦。
满脑子都是刚才季宴舟逼问他的情形。
他确实是只把季宴舟当成领导的。
是的。
简枝默默攥紧了手,再次肯定,是的。
至于为什么要留在医院照顾……
心理上过不去罢了。
就和他一开始想的一样,季宴舟帮了他太多太多,一朝跌落低估,他不说雪中送炭,至少也要尽一些绵薄之力。
无关感情。
只为报恩。
所以他没回答陈寅的问题,只问:“季总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陈寅眼神闪烁,“你确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