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页)
女人的话里话外,充斥着不满的意味。
“你从小就是这个毛病。急功近利,浮躁。这就是你差你明翰哥的地方。我总说让你多学他,但你不够聪明,学也总只学到个皮毛。”
我听着听着,没忍住,发出一声不怎么耐烦地嗤笑。
离得太近,我的声音被话筒收了进去,电话那边,女人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
燕鸣山按着我的头,把我的脑袋扒拉到一边,拍拍我的手让我松开他,站直了身子。
“没什么,鸟叫吧。”他吸了大口烟,转身将烟头的捻灭在阳台圆桌的烟灰缸上,“您和父亲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离电话远了,听不见对面的人如何回复的,但明显燕鸣山不愿再和她多将什么,冲我招了招手。
我朝他走过去,他一边替我拉着衣服拉链,一边冲电话那边道。
“您和父亲多注意休息。至于其他的事,让明翰哥亲自找我谈吧。”
“我知道了,月末我会回去一趟。嗯,先挂了。”
通话中止,燕鸣山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不善的我。我则一点不打算掩饰我眼下的不爽。
“老巫婆。”
闻言,燕鸣山带着点警告意味地拍了拍我的侧脸。
“礼貌点。”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错也不改。
由于长相,性格的特殊,长这么大以来,我受到的善意大部分来自于女孩子。
大部分时间,我无条件偏袒和喜爱我生命中遇到的各种女性,但这世界上唯有两个女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她们顺眼。
一个毫无疑问是付秋白,而另一个,就是郑荭。
让我对郑荭礼遇有加,不现实也不可能。
我对瞧不上我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而我和她寥寥无几的见面里,没少受她冷眼。
但这并非我如此讨厌她的缘由。
我对她的厌恶,源于燕鸣山。
源于她经年的冷漠与疏离,造就的那个我捂不热、含不化、打不开的,偏执的燕鸣山。
我不明白像燕鸣山这样的人,一个所有人公认的,相貌、能力、才华、智商、手腕,甚至艺术修养都让完美到无可指摘的人,究竟为什么永远不能让她满意。以至于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向他强加和倾诉着所有失望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