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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笑累了,我从坐着的姿势转变为躺着,窝到沙发里,怀里抱着个靠枕。
我慢慢收敛了微笑,有些认真地冲电话那头道:“我还会跑的,你知道的吧?”
对此,燕鸣山颇为认真地回复。
“那你试试,我会不会放人。”
事实证明,燕鸣山说不放人,就是真的不给我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两天里我试过了我能想到的最清奇的方式,然而燕鸣山却好像比我还更清楚我的脑回路一般,每次都能将我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在我筋疲力尽折腾了一天以后,在夜晚摸上我的床,拥着我入睡。
我醒着,大多时候却不想说话。
他似乎也清楚,所以只是从背后,将我嵌在他怀里,摩挲着我身上的某个部分,或许是耳垂,或许是锁骨。
“我是他的一个物件。”
这种触觉在这样的时候便会变得十分清晰,激得我不敢沉沦,激得我始终铭记我究竟真正在想要什么。
一个晚上,他反复蹭着我的手腕,似乎在比对什么。
我罕见的开了口,问他道。
“怎么?还想给我打个手铐啊?”
燕鸣山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一片皮肤上,没说出一个字,我都轻颤一下。
“嗯,有点。”
我盯着房间暗处的虚空,缓慢眨了两下眼。
然后我转过身去,很慢很慢,最后面朝向他。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不安什么?”
他注视着我,我试图在昏暗中分清他眼中的所有情绪。
可我能感受到的所有,依旧是那浑浊目光中的沉重,不清不楚的压在我身上,像押注了全部。
“我是你的,这点你不是最明白不过么?”
现在的燕鸣山,在我看来像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和从前的他相反而割裂,却又有和从前的他如出一辙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