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页)
她是镇北大将军岑昀野同庆国公府独女宋珏的女儿。
若不是她默许,八百个顾砚时加在一起都绝不可能这样待她。
岑听南突然觉得很丢人,更觉得对不起爹娘给她这样的好出身。
她这样真的不是在轻贱自己么?
“在想什么呢?”顾砚时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半跪着趴伏在他腿间,打断她游走天外的神思。
更羞人的姿势。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
岑听南挣扎起来:“放开我。”
顾砚时扣着她的掌心,同她十指交握,封禁了她所有后退的路线。
“在想我怎么可以对你这么凶?”
顾砚时看着她讶异的神色,弯了弯唇。
观她眼波流转,他便知道她在难过些什么。
“今日训你,并不只是因为几碗冰酥酪的事。”
“几碗冰,的确对你身体不好,但正如你说的那样,至多不过也就是来月事时疼一疼,或许都没有今日被抽手心那样疼。”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训你,岑听南,你有没有好好想过?”
顾砚时的声音正经几分,如果说方才握着戒尺时还透着几分情欲,此刻就只剩全然的冷静了。
岑听南歇了逃跑的心思。
她看着面前比池水更静的男人,缓缓摇头。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没有促狭,没有逗弄,更不带什么生气的情绪,只剩一团平和。
顾砚时抚着腿间她的头温声道:“傻丫头,训你是想你知道,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个度的问题。你贪凉可以,不能失了度,任何人一瞧便知你喜好什么,若有人想对你不轨,可不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岑听南茫然了一瞬,“可又有谁会来对我不轨。”
“若是对你父兄有敌意,从你这里下手呢?”顾砚时点了一句。
岑听南怔忪地抬起头,对上男人沉寂的眼,里面似乎闪着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但不可否认的,顾砚时这话如敲响的山间晨钟,回荡在她迷惘的神思里,惊起她万千杂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