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页)
滕时按住太阳穴,重生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疼。
养孩子,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
第20章放生
新一天的治疗又开始了,白老师坐在椅子上,温柔平静地看着奚斐然。
“今天我们来聊点什么呢?”
奚斐然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十分配合:“都行,我喜欢跟您说话。”
白老师礼貌性地露出微笑,这个孩子总能说出让人最舒心的话,但越是这样,越代表他在把心里真正想表达的东西隐藏起来。
“斐然,咱们今天来聊聊,你觉得你需要心治疗吗?”白老师轻声问。
她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美式不加糖。滕时每次都会叫人提前准备好,今天也是一样。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奚斐然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肯定地说:“需要。我的爸爸妈妈去世了。”
“爸爸妈妈不在了,是对事件的描述,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白老师放下咖啡,身子向前轻轻按住坐在他对面的奚斐然的膝盖。
“这几天我已经听过了你对于当时事件的回忆,但是我想问你,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这一次奚斐然停顿了很久,然后犹豫了一下,说:“不太好。”
“会做噩梦吗?”白老师的声音更轻柔。
“我每天都会梦到他们。”
她问的是噩梦,而奚斐然说“梦到了他们”,那就是说,父母是以鲜血淋漓的可怕形象出现在奚斐然的心里的。
白老师心有所思,正要再说什么,忽的感觉一阵眩晕,眼前奚斐然的面容似乎出现了微微的重影。
“老师?”奚斐然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似的传来。
白老师抬起头,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千斤重,手里的笔掉落在地:“我好像有点头晕……”
迷蒙中她只能看到奚斐然站了起来。
“是我给您下了安眠药,”奚斐然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您放心,计量我查过的,没有问题。”
白老师震惊地挣扎起来,想要说什么,然而莫大的困意席卷了她,她的舌头已经丧失了知觉。
奚斐然轻声道:“谢谢您的疏解,但我,不想忘掉那一幕,我靠它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