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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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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胳膊最终还是拧不过大腿,在婚礼前夕,男友拿了沈家一大笔钱,连句“再见”都没有,头也没回,彻底跟沈秋分道扬镳。

沈秋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从此一蹶不振,婚后生下了苏日安,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幼时的苏日安曾数过一年之内母亲住院的次数。他印象里的母亲总是憔悴苍白的,她好像每天都很不开心,时常呵斥苏日安,禁止他在自己面前乱晃,讨厌他很多亲昵的行为。

苏日安很渴望得到她的喜爱,希望得到她的关注,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都在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将焦点分给他一点。

直到后来,苏日安偶然开始学习舞蹈,老师将他的跳舞视频传给沈秋时,苏日安第一次发现母亲对他的态度有了软化。

从那以后,再苦再累,苏日安都坚持了下来。直到两年前苏家破产,母亲身患重疾住进医院,疗养的两年时间内,母亲身体情况反反复复,药吃得比饭还多,也是直到最近才有了好转的迹象。

苏日安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弧度,说:“劳您挂心,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李父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们能帮得到,尽管联系李酌。”

此时,旁边的李酌应了一句,提出要带苏日安四处转转。

苏日安点了点头,想顺便再跟对方再提一下投资人的问题,却在此时发现李酌视线发生偏转,而李父望着他的身后,挂着笑的表情也在同一时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日安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着回头,果不其然,在不远处门口看到了正要入场的傅瑞延。

傅瑞延并非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漂亮女孩。苏日安在新闻里见过她,是那位传言即将和傅瑞延订婚的投行千金,郑然,郑小姐。

似乎也是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没想到如今的他还能参加这种等级的酒会,视线交汇时,苏日安看到傅瑞延明显一愣,连带着脚步都缓了下来。

不过这种反应极为短暂,傅瑞延还是那个傅瑞延,任何事情都无法将他扰乱,他很快恢复了状态,比苏日安坦然不知道多少倍地走上前来,状若无事般跟李父寒暄,一眼都没有分给苏日安。

苏日安待得如坐针毡,而原本说要带他四处转转的李酌也因为傅瑞延的到来没有动。这样一来,苏日安贸然提出离开,就显得很不合适,但继续待下去似乎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尤其是对面那位郑小姐,大概是认出了他,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在偷偷打量他。或许并没有恶意,但她的眼神真的很像是在掂量商场里一件看似普通却价格高昂的商品,不解这件物品到底有何奇效,能卖到如此高价。

苏日安开始觉得煎熬,周围或审视,或看热闹的视线越聚越多,酒会上令人尴尬的修罗场并不多见,苏日安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近两三日这些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

他开始在心里埋怨傅瑞延,甚至羡慕对方的钝感力,毕竟很少会有人像他一样,在前任和现任大眼瞪小眼的现在,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在一旁和人侃侃而谈。

最终,这场对峙毫不意外还是苏日安败下阵来。

他侧过头贴近李酌,低声说自己想去趟洗手间。李酌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兴许是长时间没有进食,刚刚又喝了酒,苏日安胃里不太舒服,他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一下,抬头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或许是遗传母亲较多,苏日安长了一张较为中性的脸,高鼻梁,丹凤眼,线条流畅,却没有那么硬朗,比起帅气,更适用于漂亮。

这张脸在他人生二十多年里给他行了不少方便,但他却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去审视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无力,单是看着就十分无趣,难怪刚才那位郑小姐会用那种眼神打量他。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西装,刚刚洗脸时,水滴不小心溅到了领口,他抽了几张纸巾慢吞吞地擦拭着,有些抗拒再回到大厅。

他心里正盘算着用什么样的由提前离开比较合适,身后却不适时地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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