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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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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白无常叫谢必安,黑无常叫范不赦,他们本是一对结拜兄弟,某天两人约在桥下见面,范不赦先到,不料下了急雨,桥下河水暴涨。范不赦遵守约定,竟不肯离开桥下,被水淹死,谢必安赶到后十分内疚,也上吊而死。两人到了地府,阎王感动于他二人兄弟情谊,封他们做地府鬼差,就有了白无常和黑无常。

黑白无常一个全身白一个全身黑,而且高帽上都写有四个字。四字有很多版本,流传最广的版本是一个写着无常索命一个写着厉鬼勾魂。刚才白无常管黑无常叫哥哥,似乎正对应传说中的结拜兄弟,但黑无常的高帽上的四个白字却与传说中十分不同。

裴牧云仔细看去,见这两位鬼差功德高深,修为也高强,定是忠于职守、处事公正。因此也不多想,只等他们走近。

孔雀佛子和鬼差都不可能作恶,可望乡台是上古神物,按理不该出地府,总之眼前情况甚是古怪,东莱城天疏阁的总领法士想了想,给同僚们使了个眼色,众法士心照不宣,大家缓步上前,走到裴牧云附近。

纸钱落满一地,白无常终于伴随着鬼铃阴风、背着望乡台艰难地走到坟前,小心从台下慢慢钻了出来。

黑无常这时才从台上跳下。

在场一众修鬼精怪不敢闲话鬼差,却不免腹诽。那望乡台目测六丈有余,沉重如山,黑无常不帮忙也就罢了,竟还站在台上,哪有为人兄长的样?

身为地府下级,东莱城城隍爷赶紧上前:“拜见两位无常大人。”

竟是来了索命无常?百姓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城隍爷对他们看不见的两位鬼差点头称是,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们安抚道:“父老乡亲们,两位无常大人今日前来,是奉阎王命令办事,与诸位无关,两位无常大人需得现身,害怕的自可离去。”

闻言,有少数百姓心里害怕,匆匆拜了拜就下山而去,大多数毕竟好奇,还是留了下来。

等害怕的百姓下了山,黑白无常才现出身来。

白无常从头到脚都是白色,连面色都白得像纸,头顶的白色高帽写着四个黑字:你也来了。

白无常满脸嬉笑:“哥哥,还是现身舒服,化虚难受死了。”

黑无常则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竟与白无常长得一模一样,头顶的黑色高帽写着四个白字:正来捉你。

黑无常一张讨债脸:“你早就死了。”

白无常却不生气,反而被逗乐似的笑起来,鬼笑嘻嘻,把一众百姓修士精怪听得浑身难受。

直到此刻,孔雀佛子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颔首与解春风、裴牧云打了招呼,默默去到石碑前,焚香叩拜。

解春风和裴牧云对望一眼,他们都已看出,眼前这个是孔雀佛子的神魂,并非本体。

元婴修士的神魂可以凝成实体,离开本体独自行动,看上去与本体无异。等闲修士无从分辨,他们两个毕竟修为高出一阶,能够轻松分辨,却不明白为什么。

神魂离体之后,本体至少虚弱了七成,而且还不能行动,只能在原地等神魂归位。在此期间,无论被攻击神魂还是被攻击本体,都更易遭受重创。所以神魂离体非常少见。

孔雀佛子甘冒大险,想来,必定与跟他一起来的鬼差、望乡台有关。

思及此处,解春风拱手有礼道:“两位鬼差大人,幸会,不知如何称呼?来我师父坟前,又是有何要事?”

白无常也拱了拱手,嘻嘻笑道:“春风剑侠、天疏阁主,久仰大名!我是白无常,哥哥是黑无常。我们是奉阎王娘娘的命来的。”

有修士惊奇道:“阎王娘娘?”

大多数修士不知情,但两位在场的儒门高修都清楚得很,尤其是秦无霜。

高阶修士其实不能再干涉凡间朝政,但儒门最出名的就是能派高修“下凡历练”,所谓高修下凡,就是走了地府的关系,让儒门高修借体还魂,重新以凡人之躯入世,不带修为,却保留着记忆与学识经验,用这种方法,逃过天道法网的掣肘。

但近些年来,儒门再没有大张旗鼓地昭告哪位高修下凡,外人以为是儒门低调了,其实是这条路走不通了。

原来那位与儒门之主交好的前任阎王,被一位下属当堂指出徇私,阎王大怒,要下属与自己一同下弱水河,看究竟是谁徇私。不料那下属站在弱水河上,如履平地,阎王却被弱水淹死。地府失主,眼看就要大乱,神兽谛听从地底走出主持大局,让那下属上了审判台,审判台竟认其为主,让那下属登了阎王之位。

秦无霜也是多方打听,才知真相,但她也不知道新任阎王竟是女子,此时听闻,有些心绪复杂。

她视线落到望乡台上。

望乡台、轮回台、审判台是地府的三件上古神物,而且也是天地间仅存的三件上古神物,它们是地府一系公正运转的基石,与九州众生的命途都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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