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人在宫门刚刚自杀但(第4页)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这酷似乔月的宫女又伏在地上,猛得磕了一下,带着就义一般的悲壮说:“妾损害了陛下龙体,实在该死,但是求您不要取回赐予奴的名字,妾,妾。。。。。。”
姜煦咽下了后半句“人生是自己决定的”,震惊地瞪着下首的宫女。
她在说什么?
我“赐”的名字?!
我……是陛下?!!
她恍若在做梦,猛得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嘶嘶吸气。
乔月听见了又要扑过来,膝行了两步又畏惧地停在原地,带着哭腔说:“陛下救命圣恩,妾没齿难忘,还请。。。。。。还请陛下保重身子啊。。。。。。”
姜煦惊疑不定地瞪她一会儿,又将目光移走,扫视着四周。
宫室最高处是雕梁画栋,华贵异常,其间束着精美的绸缎灯笼,斑驳陆离的光辉从那细密的锦绣里隐约透出,投下柔和的金色柔光。
伴着下垂的金色流苏,光影交织又摇曳生姿,透着神秘与典雅。
这是……紫宸殿。
姜煦脑海隐约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想,不等她组织好措辞问出来,几个宫人正好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女子,年岁大些,着一袭和乔月款式相似的圆领袍,只是布料颜色更深些,还绣有暗纹,显得更沉稳端庄。
同样死于那场混乱的,
柳凡……
姜煦眨眨眼,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觉。
“妾在。”柳凡边福身边应着,目光扫过塌前跪立的乔月,不动声色地说,“官家,人已经清洗干净了,正在外候着。”
姜煦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念出声了,但顾不得这些。
她抓紧一旁低垂的帷幕,把上面精细的龙纹图样攥在掌心,指尖因为紧张微微打颤,低声问:“如今是哪年了?”
“回陛下,如今已是永昌二年了。”柳凡温声回道。
少女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她死死地攥住那华贵的布料,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竟然重来了。
从昌煦四年,回到了永昌二年。
她重生了!
姜煦的笑声萦绕在空荡荡的宫室里,回波荡漾,颇有些……渗人。
柳凡后脊湿了一片。
她入宫几十年,经常癫狂的先皇也侍奉过,陛下别是……
但想到外堂的沈相,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陛下,大人尚在外面,要请进来吗?”
姜煦止住了喜悦,抬眸望向她,眼里都是锋芒和锐利,柳凡懊恼后怕,腿一软竟想跪下去。
“无妨。让他进来吧。”
姜煦眸光里燃起的滔天怒火不是冲她,而是因为她想起了,这是哪一天。
永昌二年元日,上一世她和沈宴清欢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