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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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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将面吃剩一半。

彭大叫了一声,站在那边桌子上,“喂,瞎娘们儿,看这里!”

将裤子褪去,露出一条粗黑肉棒,抖擞两下,尿出一道浑黄尿液。

尿液直淋到飞霜桌边。

飞霜放下筷子,冷冷道:“我说过,我看不见。”

彭大笑道:“那你真是没眼福,错过一条万中无一的大宝贝。”

飞霜面显愠色,却待发作,胡老板赶紧拦在彭大面前,道:“大郎快下来,光天化日,成何体统!况且一个废人,非弄她做什么?”

彭大骂道:“干你鸟事?老子就是尿她嘴里又怎么?”

一把推开胡老板,跳下桌子,把杯碗砸个稀巴烂。

彭二、彭三也共同起哄,眼看就要拆店。

飞霜道:“不知三位英雄,为何气度胸襟如此狭隘?既是常在乡里周游的,貌美女子想必见过不少,今日却为我这个瞎子大费周章。”

彭大道:“呸!少往你那脸上贴金,俺们只是心系镇子安危,探探你的底细!”

飞霜道:“那我若说了自己的底细,你们便不骚扰了罢?”

彭大道:“你且说来听听!”

飞霜点头,推开碗筷,将手放在桌面,缓缓道:“我本是滁州一落魄家族的小姐,自小双目失明,家里突发变故后,被迫流浪江湖,跟人习得几式按摩技法,以按摩为生。后来,遭逢歹人欺辱,我悔恨交加,欲自绝性命时被我师父武当山白云先生所救,师父授我武艺,传我功法,让我重新作为人而活着。师傅离去后,我独自继续流浪,仍靠按摩糊口,只是心中已有几分底气。”

飞霜言罢,彭大怔了怔,歪头上上下下复打量了几眼,道:“莫非你就是陈柏生说的那段书中的女侠?”

盲女道:“说书人的话,不可尽信,大多是虚构的。我既无传奇,也无神秘。”

不料彭大捧腹大笑,将手摆了摆,道:“你当俺在夸你?哈哈哈哈哈!就陈老儿说的书,俺是一个字儿也不信!你这没爹没娘的丧家之犬,也配把自己往‘女侠’上靠!”

飞霜叹口气道:“我从未自诩女侠,只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流浪之人。你们就当积了阴德,今日让我安心吃碗面罢。”

彭大一脚踢翻面前长凳,径直走到飞霜桌边,叫道:“既然你自言按摩女,那你与俺们兄弟按一按!”

飞霜偏过头去,沉默不语。

彭大一脚踩住她衣摆,骂道:“给脸不要脸,老子再跟你说话!答话!”

飞霜强抑怒火道:“我虽以按摩为生,但我正在吃饭,请不要打扰我。”

彭大听了,一把抓住那面碗,往角落砸去,“乒乓”一声碎为数片,面条洒了遍地。

胡老板见状,上前苦劝,被彭大打了个嘴巴,忍着疼痛道:“彭大郎,你们兄弟三人招摇乡里,日日在茶馆食肆中吃白食,我们开馆子的,谁家不曾被你们吃过几十次?却忍气吞声是为何,只因你们前年抵御山贼确是有功,护了镇子一段太平。可谁曾想你们从此骄傲自满,嚣张跋扈,反倒欺负起自己人来。”

彭大猛的揪起胡老板衣领,胡老板劈手打下,续道:“我年纪也是知天命之年,是你们父母那一辈的老家伙。你们父母不曾教育好你们,我今日却要多说两句。古人云‘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反观你们三人,行事越发猖狂!可有一点善心良知,配的起‘三雄’名号!前日酒醉,无故殴打街上乞儿,致其重伤。今日又要欺辱人家青白盲女!说是让她替你按摩,你当我不知道你心思?这件事发生在我店里,我断断不允,你若敢强上,我即刻报官,便就是县太爷包庇,也教你传唤县衙,让街坊众人见见你的德性!”

胡老板面红耳赤,嗔目切齿,反一把扯紧了彭大的衣袖不放。

彭大被这一番说得呆了,竟无言以对。

彭二过来分开二人,道:“胡老板,俺们今日酒醉,打坏你东西,实是抱歉,暂且欠下,以后来还。但你说我们兄弟嚣张跋扈,俺便不能苟同,俺们行侠乡里,遇事便冲动些,问人便粗糙些,那也是为的一方治安稳定。现今遇到这莫名其妙、满口胡话的盲女,不知底细,方才出此下策。断然无强逼行奸之意。只要她能证明自己确是一个按摩女,一切就都算了,若是不能,押送县衙,便行刑讯逼问。”

胡老板道:“你们安敢强押青白女子!”

彭二回道:“俺们兄弟是乡勇,王团练手底的红人,你说俺们敢不敢?”

彭大道:“对,对,她今日若是给俺按了,俺就当她是正经手艺人!”

胡老板淬了一口,正欲大骂,飞霜抬手道:“好了,我来说两句。”

店内稍静。

飞霜道:“彭大哥,若你今日非要我按摩,须依我三件事。”

彭大心道:“瞎娘们儿竟敢与我提条件,且先听她放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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