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好像玩完(第2页)
萧临川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太后:"当年母后你久未有孕,便只想要一个妃嫔之子过继膝下留住你的体面。恰逢当时唯有我的生母敬晗贵妃有孕,才给了朕,给了母后你这个机会,去母留子!"
话音未落,太后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捕获的困兽般惊惶,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你……你胡说八道!敬晗贵妃是病死的,这件事……与哀家无关!"
"无关?"萧临川发出一声冷笑,“母后当真以为,朕会什么都不知道?朕从未追究,只是天下不稳,不想撕破脸皮,让后宫的肮脏暴露在天下人面前,让人指责朕不孝!"
太后闻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片刻之后,她面上的愤怒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与阴沉。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鹰般锐利,盯着萧临川:“原来……你今日不是针对庆宁,是针对哀家来的。你当真不怕哀家鱼死网破吗?”
萧临川闻言,神色丝毫未变,甚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鱼死网破?母后,您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这还是朕的后宫,您想干什么?您安排出宫给淮王传信的密探,早已被朕擒住。”
太后闻言,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都知道了?”
萧临川缓缓走下台阶,步步逼近,眼中寒意愈浓:“知道什么?知道淮王根本无病,早已偷偷出关?还是知道您与淮王包藏祸心,若是庆宁封后不成,便以勤王之名逼宫?”
太后的身形猛地晃了一下,脚步不稳地后退一步,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她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开口。
萧临川神色丝毫未变,甚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他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般地低声笑了笑,似乎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说给太后听:
“朕记得,年幼时,您对朕极好。母妃早亡,父皇责怪于我,是您挡在朕身前,为朕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那年朕发高烧,您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亲自为朕煎药,朕至今还记得,您的手指被烫起了泡,却还是笑着说不疼……那时的朕,天真地以为,您是真心待朕……”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冰冷如霜,声音也逐渐低沉下来:“可后来朕才明白,您膝下无子,若不扶持朕,又能倚仗谁呢?您教朕读书识字,护着朕长大,不过因为朕是您唯一的筹码。”
"您的好算计啊!朕本以为,您至少还有一分是真心待朕,没想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又迅速被无边的寒意所取代。
萧临川的声音如同利刃,一字一句,直戳她的心口:“母后,您以为朕不知道您为何执意让庆宁为后?”
“淮王早已在边关积蓄兵力,而您在宫中暗中联络朝臣,试图以庆宁为纽带,将淮王的势力渗透入朝堂。若庆宁封后,您便可挟制朕,朝堂内外皆为您所用;若封后不成,淮王便以勤王为名,举兵入京。您们的好算计,朕岂会不知?”
太后听到这里,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双手死死抓着桌案,指甲几乎嵌入木头中:“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今日才说?”
萧临川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如霜,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朕自然知道,但朕要等,等您自己露出破绽。没有确凿证据,朕若贸然动您,岂不是正中您的下怀?到时候,您只需装作无辜,再借朝臣口舌逼朕‘孝顺’,朕还有何翻身之力?”
他缓缓靠近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敬畏的女人,语气愈发冰冷:“母后,您教朕识字、教朕治国,甚至教朕如何提防身边的人。可惜,您却忘了,朕也学会了如何算计。朕留您一命,是念在您养育之恩,不愿让天下人说朕不孝。但若您再敢妄动,朕绝不会再容忍。”
太后的身形微微一颤,脸色苍白如纸,终于再也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茫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片刻后,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一丝悲凉与疯狂:“萧临川,你果然是哀家教出来的孩子。够狠,够冷,也够聪明。可你真以为,今日就能彻底断了哀家的手脚吗?”
她抬起头,目光中燃起一丝挣扎的倔强与不甘:“淮王手握重兵,边关的将领未必全都忠于你。哀家即便退居寿康宫,也未必不能翻盘。你以为你赢了,可哀家手中还有棋子,还有时间。只要哀家活着,你就永远别想安枕无忧!”
萧临川闻言,却并未动怒。他微微俯身,冷冷地看着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母后,您觉得朕会给您这个机会吗?边关的将领,朕早已派人重新布置。至于淮王……他积蓄的兵力,怕是连边境都未必能踏出一步。您以为,朕会容许他威胁到京城?”
太后的瞳孔猛然一缩,脸上的倔强瞬间被惊恐取代:“你……你已经动手了?”
萧临川直起身,声音冷漠而平静:“母后,您教导朕时,常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朕不过是学以致用罢了。淮王的兵马,昨日已被伏击,边关的消息,怕是还要几日才能传到京城。”
“母后,您还想依仗谁?”
太后的身形摇晃,终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她的目光茫然,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颤抖着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萧临川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母后,寿康宫那么大,从今日起,您便好好安享晚年吧。”
太后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绝望与愤怒:“萧临川!你要将哀家囚禁于寿康宫?!”
萧临川垂下眼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寒意:“囚禁?母后,朕不过是为您安排颐养之所,您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