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2页)
她再度俯身,牵上了钟遥夕脱逃到被子底下的手。
钟遥夕慌得呼吸都乱了,却不愿被一直支配,便反手握住了司荼白作乱的手掌。
司荼白的个子很高,骨架却不大,她的手指修长细瘦,但手掌并不比钟遥夕大多少。
“换哪一处?”钟遥夕说着,膝盖一顶,撑开了丝绒的被褥坐了起来。
司荼白没有抵抗,直接往后一仰,躺得舒舒服服,“春归何处?”
春归无觅处。
钟遥夕垂着眸,抬起手找到了司荼白的颈线。
指腹贴着紧致的肌肤往下,是司荼白锁骨。
若说她有天鹅一样的细长颈线,那锁骨既是天鹅飘举的羽翅,舞起的弧度出谷入云,凌厉得像劈空的长鞭,把钟遥夕的手往肩角推去。
浴衣的领口顺着轻柔的力道往外滑,撑开了一大片细皮白肉。
活色在前,偏她就是看不见。
但钟遥夕依然能以另外四感品赏。
触之是温润的凝脂,嗅之是甘香的幽甜,听之是丝滑的搓揉,尝之。。。。。。
钟遥夕的动作一停,手指按在了司荼白上腰的位置。
她虽垂着眼眸,但眼睛却没有完全闭着。
钟遥夕能看到光影变化,这一点司荼白其实早就观察出来了,只不过她从来不问对方这方面的事。
钟总裁的视力肯定能够恢复,而且不会很久,不然钟氏不会派她回来掌管金九。
只是现在具体能看清几成,司荼白就说不好了。
“啊~~”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呵欠。
钟遥夕还想往下探索的手转而勾住了浴衣的领口,将司荼白的衣衫整理归置,“看来是春困了。”
她说完便翻坐了回去,摸到了触控,将卧室的温度上调了一些。
“唔~姐姐也真是的,这里碰碰,那里摸摸,然后便说要睡了呢。”司荼白话是这么说着,倒也没再坚持,只是叹了一声,“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可怜我红情绿意若涉渊水,满腔灼灼只配枕冷衾寒。”
她说这后一段话的时候,用的又是另一种音色,仿的是古人的韵调。
钟遥夕明知彼此都该趁早歇息的,却还是问了一句,“怎么这么说话了?”
“因为最近在写一个古装剧的片尾曲。”司荼白到底是吃了药乏了,边说边又打了个呵欠,“我在试图凹一个苦情替身的人设。”
“苦情替身?”
“是啊,这部电视剧的女二是女主人公白月光的替身啊,导演说片头曲主打女主高光登基路,片尾曲就得照顾一下女二,诉诉真心被践踏的苦咯。”
“这样。”钟遥夕以前看得见的时候,也不怎么看连续剧,这些套路她只是耳闻,不感兴趣。
“还是有点困难的,因为司荼白不可取代,全网无代餐。”司荼白自恋惯了,确实不太懂不被选择的苦,“导演还说让我去客串演那个白月光呢,可是我不喜欢演古装剧。”
因为戴头套很伤头发。
“嗯。”钟遥夕又是只应了一声,心不在焉。
司荼白当她是困了,便也不再缠她,反正她钻这被窝也不为什么,完全就是个乐子心态。
到底自己还发着烧呢,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很快,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