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纨绔生事端高人出花舫(第1页)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南宫家来说,可是度日如年。
“哎哟,爹…疼死我了,你可要好好教训那个臭婊子!”南宫望缠着绷带躺在床上旁边的丫鬟一直跪在一边不敢抬头,生怕又让少爷伤上加气,“不,不对,哎哟,帮我杀了那帮婊子,烧了他们的花舫!”南宫望身上的伤并不很重,但从小锦衣玉食,南宫家三代单传的他哪里受过这罪,整天又是哀嚎又是嚷着杀光潇湘馆的人。
虽说隔着几间房,但整个南宫家大院里都传遍了南宫望的声音,南宫英杰越听越焦急不是滋味,满脸愁容的在厅堂里踱步。
天气并不热,鼠眼下人却在南宫英杰旁边不停的跟着扇着扇子跟着他踱步。
南宫英杰停住脚步,想了一下,说道:“管家,不用等阿望痊愈,我今天就要会一会这潇湘馆!”贼眉鼠眼的管家连忙想要拦住南宫英杰:“哎哟,老爷,使不得。我们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万一跟林家有关,那岂不是我们自找死路?”
“不用说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林家虽说是大将军胞弟的家,但那么多年丝毫都没有问过镇江城内任何一件事,也不与人来往。我今天去不是咋了他潇湘馆,就是为探探他们的底细,看他们到底来头有多大敢在我南宫英杰头上撒野。”南宫英杰虽说有些气急败坏,毕竟家里就那么一根独苗,但终究是一家之主,能与其余三家在镇江分庭抗礼,能这么压得住气也是厉害。
管家一听便不再多说什么,跟随南宫英杰带着一些家奴直奔潇湘馆。
南宫英杰的武功可不像南宫望那么下三滥,之所以在镇江乃至江南武林都会有所名号,不光是其家业,也在于他的武功已是大乘品级,师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州武林三祖之一的释家禅宗白马寺护院金刚圆觉法师。
其绝学般若无相掌更是得到圆觉大师真传。
虽说是白天,但潇湘馆内依然是莺歌燕舞,高朋满座。
慕凝卧于横榻之上,一副悠闲懒散的样子,门外守着一名紫衣男子,此男子持剑而立,风度翩翩,嘴唇之上蓄着整洁的八字胡,年不过二十出头,腰佩半月紫玉,脚踏银丝绣凤履。
能在此位置看守的也只有与青珮相当的高手。
“紫玦。”此时的慕凝侧卧横榻,双眼微眯,传唤门外男子,紫玦听闻传唤,转身进入门内,单膝跪地将宝剑置于地上低头应道:“宗主,有何吩咐。”慕凝微睁双眼,把脚伸到紫玦面前:“吻它。”虽说慕凝的语气平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力量,不可抗拒。
紫玦略有些颤抖着双手,轻轻捧起慕凝的玉足,有些呼吸加速,小心翼翼的伸舌在慕凝脚背上舐了一下。
“嗯…”慕凝感受到轻微的舒适,脚背一股温软潮湿瞬间袭入心里。
紫玦并没有抬头,继续顺着慕凝的脚背继续往上舐弄。
慕凝轻声娇哼,滑腻的舌头顺着脚背一点点往上侵袭,掠过脚背,往小腿上移动。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嘈杂,只见一名女子似仙一般手持一个大酒葫芦,腰间还挂了一个小酒葫芦,脚踏红毯一个飞身便直接跃上二楼纱帐外的围栏上,除了宾客有些惊呼,其余人却没有任何阻拦。
“哟,啧啧啧,师姐,可真会享受呀。”慕凝听了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腿,朝着纱帐从袖中扔出一记红穗飞刀,紫玦也被女子和慕凝的动作吓得不轻,连忙低头不敢说话。
女子迅速用修长的手指接住飞刀,慕凝一看,可没把她气死,围栏上的正是苏媚儿。
慕凝嗔道:“师妹,你装神弄鬼作甚,吓死老娘了!”苏媚儿撩开珠帘和纱帐跃进屋内,拿着酒葫芦的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拿着飞刀打量:“师姐,你也真够狠的,居然是个毒飞刀,要不是我反应快,岂不是小命都没了。”慕凝从横榻下来,夺过飞刀藏于袖中:“这天下哪还有能毒死你的药,装神弄鬼,你要吓死你师姐得了!”
“哎,师姐呀,”苏媚儿将手臂搭到慕凝肩上,“我哪有装神弄鬼,我这是来跟你分享美酒,哪成想你在这里享受呢?”说罢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的紫玦,一脸媚笑。
慕凝尴尬的咳嗽两声,命紫玦下去后说道:“我就那么点爱好你还打扰我清静,哎对了,你说美酒?在哪?”一听到有酒,慕凝也顿时来了精神,苏媚儿也不隐瞒,拿出那个大酒葫芦:“喏,这可是燕王家从前朝皇宫存下来的佳酿,一般人可弄不到,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人搞到手的。”慕凝一把夺过酒葫芦,豪饮一口:“唔,确实是好酒,对了,最近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苏媚儿将系于腰间的小酒葫芦拿出来饮了一口说道:“消息倒是有一点,不过还是没能打探到幕后黑手。据说这镇江城的林家可不一般,别看是林大将军的弟弟,也不与人接触,但林大将军却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可惜这燕王也不知道是真的自己昏庸还是听了谁的谗言,就是不重用林将军,”苏媚儿侧坐于横榻上,一条腿翘到上面又喝了一口酒,“林将军可不简单,据说武功在元武境之上,立过不少战功,可能是由于功高盖主,燕王恐自身难保,或者他的政敌弹劾,林将军一直被安置在北疆,只拥有很少的兵权。据说这干灵谬天诀的消息就是从北疆那边传出来的。”慕凝放下酒壶摇了摇头说道:“林将军是忠臣世人皆知,既然是忠臣,也不会传出什么干灵谬天诀的消息,因为他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除非他的忠臣是假,或者说干灵谬天诀的消息可能还要往北。”
苏媚儿听到这里从横榻上恍然大悟,起身说道:“慕容王朝?这倒很有可能。不愧是师姐,分析就是透彻。”
此时南宫英杰带着家奴来到栈桥之上,南宫英杰压着怒火捋了捋胡须,看着“潇湘馆”的牌匾说道:“哼,潇湘馆。”说罢示意管家去让守门人通报。
“南宫家族南宫老爷求见!”守门素衣男子朝门内通报道。
在座宾客听了也是吓了一跳,都知道前些日子潇湘馆的馆主和掌柜打了南宫家的人,甚至是南宫家的少爷,南宫英杰这一来都吓了不轻,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青珮出来刚迎接,慕凝在楼上听了示意苏媚儿跟自己一同从楼梯走下,说道:“哟,这不是南宫老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店可是受宠若惊呀。”南宫英杰带领家奴走进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走下来的慕凝,心头一紧,如此狐媚,步伐轻盈而又稳健,赤脚走下的每一步都显得沉稳,透露一种令人魂不守舍却又不容侵犯的威严。
南宫英杰又看了看慕凝身后的苏媚儿,又是眉头一皱:“这两个,是高手。”但毕竟是老江湖,南宫英杰立刻恢复平静抱拳道:“想必这一位就是潇湘馆的馆主,如此妖娆怕是世间难有,但气宇之中又有着威严,果然是别具一格。”
慕凝娇媚的掩面一笑,说道:“南宫老爷真是过奖了,不知南宫老爷前来有何贵干呢?”南宫英杰听到这里也是气得够呛,把自己儿子打了,还问来着干什么,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但南宫英杰并未在脸上显露出任何不悦:“馆主还真是客气,那南宫某人就明说了。馆主在镇江城开那么大的一间花舫,想必也是知道我南宫家正是管理和统一这些花舫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老朽来给馆主庆贺一番呢?”慕凝听到这里也是觉得这老家伙不愧是当家,这也沉得住气,想必心里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会一会这南宫英杰。
慕凝笑道:“南宫老爷还真是会说笑呢!令郎不是前些日子刚来拜访过吗。怎么,是南宫公子玩的不开心?”这句话明显是慕凝故意激怒南宫英杰,南宫英杰气的牙根疼,又忍了忍故意笑道:“犬子无礼还望馆主赎罪,只是听说馆主武功了得,又有如此财力开这偌大潇湘馆,不知馆主师承何处?又来自何处呢?”慕凝一阵媚笑:“南宫老爷真是羞煞小女子,小女子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游荡并无亲属,又哪有什么师承,只不过乱七八糟的武功随便练了一点用来防身罢了。只是令郎功夫实在差劲,小女子已经尽力手下留情了呢!”这下南宫英杰可是气得不行了,你说你没有背景,没有师承,谁信呢?
还那么嘲笑自己儿子无能,强压怒火说道:“南宫某人向来喜欢结交江湖豪杰,馆主说没有师承,那可否与老朽切磋一番,只当是交个朋友。”南宫英杰抱拳道。
南宫英杰抱拳有力,慕凝可以看得出他也是气得不行了,同样抱拳笑道:“既然南宫老爷如此盛情,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请!”一旁的苏媚儿不屑的看了看,摆了一下手朝门外走去:“馆主,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你们玩的开心啊。”门口的家奴刚刚听南宫英杰都说这也是高手,更是不敢阻拦,门外守门男子也是恭敬的行礼送别。
座上宾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镇江四大家族的当家南宫英杰,一个是刚打过他儿子的潇湘馆主,虽然大多数不懂武功,但见过慕凝轻松教训南宫望,而且南宫英杰也是有名的高手,更是只敢屏息凝视。
两人行礼完毕,南宫英杰仔细观察慕凝的步伐,却猜不出她的门派,于是率先出手直接一记内力打向慕凝,慕凝也没想到南宫英杰上来就如此狠手,迅速揉合掌中内力,却将南宫英杰的内力划在一起尽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