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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会喝酒?”陶文昌给他挪了挪杯,“小朋友,这是龙舌兰。”

金丞被漂亮酒的颜色吸引,很爽快。“我知道是龙舌兰。以前在家也喝过,比这个更好。我爸有个酒窖,没事就带着我三妈和小弟去弄点好酒回来,光是看就看不过来。”

陶文昌抿了一口“月光忘情水”,淡紫色的酒水翻腾着透明泡沫,隐隐约约他还能喝出石榴汁的甜酸。但一口下去,他的食道也在不知不觉加温,明明是冰酒,后劲儿霸道。

“这里的酒度数不低呐。”陶文昌也是见惯了好东西。聪明人说聪明话,他这一句可不是叮嘱金丞慢点儿喝,而是敲打江言。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别太过火了。

江言那杯“一见钟情”已经喝到三分之二,温温柔柔的淡粉色酒水在冰块儿的衬托下更加可口。他放下杯子,手指在玻璃杯上一划而过,看向了金丞:“刚开学的时候你不是拿了一瓶酒嘛,我还以为你很能喝呢。”

金丞边吃边喝,说:“那就是我爸的酒。你要是想喝,我改天回家再给你拿一瓶?”

“算了吧,你还是别回家了。”江言笑着说。

陶文昌看过去一眼,把金丞的酒杯再挪一挪:“慢点儿咽。你们在外头吃完这一顿就别再外食了,学校有运动员专属窗口。这次去韩国也别瞎吃东西,不管是水还是营养冲剂都只喝学校的,知道不?”

“知道。”金丞深有感触,“昌哥你真像个老父亲,和我师父似的。我每次出去打比赛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们不要喝这个、不要吃那个。哪怕是志愿者给我们的都不能吃,就跟着教练。”

“傻瓜,那是为了保护你们。我可是见过大事的人,现在回忆起来都后怕。”陶文昌揉揉他脑瓜子。

“你师父叫什么?总是听你说,有机会给我引荐一下?”江言说着叫酒保过来,又点了一杯“落入情网”。

陶文昌捏一把汗,江言今天这是要收网的节奏啊。金丞还在吸溜他的龙舌兰,辣得他“哈”了一下:“就不给你引荐,引荐了吓死你。我师父那可是……你可能没见过但肯定听过他的名号。”

“那我以后可真要见见呢,要真是什么人物,我也给我师父引荐一下。既然两个人都是圈内人,兴许他们以前打比赛也见过面,都是熟人。”江言只是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明白师父大概率不认识。这些年师父的身子一直没起色,早就不是打打杀杀的那个花咏夏了。

帅气酒保又开始叮叮咣咣地摇晃调酒瓶了,不一会儿,一杯冰蓝色的酒水推到他面前。金丞见到漂亮酒就和见到帅哥似的,好奇地拿过来闻闻:“这个好喝吗?”

“你别混着喝,容易醉。”江言又含了一颗盐烤白果。

金丞偏不信邪,嘬了一口说:“比我那个甜。”

陶文昌把这什么情网推给了江言:“自己点的酒水自己喝。”

“我原本就是打算给自己喝的。”江言收了酒,抬手又把酒保招呼过来,“不过这里确实有一款很甜的酒,叫作‘蛊惑’。”

“别蛊惑了,你要喝你自己喝。你总这样介绍我都怀疑你是酒托了。”陶文昌的忘情水才喝三分之一就不敢喝了,后劲儿已经开始上头。在酒精的作用下,酒吧顿时多出了刚才没有的氛围感,微醺的时候最逍遥。

金丞撕了一块炸鸡的肉,去掉皮后才吃:“唉……我可真是惨。”

“怎么了?”陶文昌问。

从开学到现在的种种回忆漫上心头,金丞声如蚊呐:“咱们学校不缺帅哥,可是我看上的怎么都有主儿了呢?”

“呵。”陶文昌再看一眼江言,那边那个没主儿,但是那边那个在积极地找主儿。

“在滇池,你都不知道祝杰有多凶,他真是一个很不讲的人!”金丞自己乱聊还振振有词,“我追他,他打我,我追薛业,他还打我。”

“你非要拆人家cp,人家不打你打谁?”陶文昌苦笑,“那可是我大一的时候辛辛苦苦拉上的红线,你听话,别让我太累,老老实实去找自己的姻缘。”

“你就说姚冬吧,原本还以为是冰山美人那款,结果他天天在宿舍里摸他男人的胸。”金丞更委屈了,“昌哥,以后我就追你,追不成你我就去追白队,反正你俩都单身。”

陶文昌看了看江言的胸口:“那你也找个人摸不就得了。等等,谁告诉你我俩单身?我这是假性单身,随时随地能和前女友复合。白洋他是……他可能外头也有人,就是不往学校带,没人能清心寡欲得过4年。他在外头还租房呢,说不定是金屋藏娇。”

“还有陈双……他那么可爱,还来看我打比赛呢,结果屈南在宿舍里嘬他。天呐,南学长居然把我看上的陈双给嘬了……”金丞顿时就说不下去了,忍着辣意喝下一大口,“昌哥,你说我好好一个变态,为什么天天翻车?”

这话……陶文昌就不搭茬了。他敢说吗?可能因为你背后带着一个真正的大变态吧,人家都开始摩拳擦掌你还玛卡巴卡呢。江言也是够贼的,金丞看上的都有男朋友他才不着急,小金子要是看上单身汉,江言指不定要干出点什么事来。

江言拿起那杯刚刚调好的“蛊惑”,浅尝辄止地喝了一口。酒味非常刺激,但是越刺激越甜。

这顿饭吃得很舒服,饭也好,酒也好,都是金丞喜欢的口味。只不过他不胜酒力,醉意像缠绵的情人缠上了他,湿淋淋地环绕他的四肢。但这不是不舒服的那种醉,反而浑身暖烘烘的,懒得动。

网约车停在小清吧门口,江言和陶文昌先把金丞放在后座上。关门之前,陶文昌拍了下江言:“别乱来啊。”

“我没想乱来。”江言的目光就和一口没喝似的那么清醒,“他现在是醉酒,意识不清楚,我要是干点儿什么就是非法,我没那么傻非要当法制咖。”

“你知道就好了,两个人有话好好说,多交流。”陶文昌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我刚好去办点事。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干!不然我第一个收拾你!”

“放心,我不干。”江言也郑重地许诺。

等到他上了车,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便拿出了手机,给祝白白打了过去。

祝白白陪着师姐们吃饭:“师兄你去哪儿了?我们仨还找你呢。”

“我在外头。”江言揽着昏昏欲睡的金丞,“今天你回道馆住吧,晚上我有点事,用一下宿舍。”

“啊?为什么?”祝白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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