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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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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和见人走了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周妈妈直叫苦连天:“您可真是,方才姑爷好不容易有留宿的意思,您怎么就给拒了呢,您可知若是要等下次可不知什么时候了。”

留宿?宁臻和诧异:“我并没看出来。”

周妈妈解释:“姑爷这人好面子,他通常并不会主动说,而是给您递台阶,水到渠成的事,不必说的太明确。”

宁臻和敷衍的嗯了一声,谁规定她非要接他的台阶了?她又不是他的下属,还得具备看懂眼色的能力,下属还给发俸禄呢,她?有什么?

看她不接话,周妈妈彻底无奈了,只能保佑少夫人赶紧恢复记忆,日子好走上正轨。

第二日,工匠和花匠陆陆续续的来了府上,宁臻和负责招待,好在周妈妈和惊蛰陪她一路走过来,对崔氏过往的苛刻了如指掌。

崔氏说的不必大操大办的意思是园子修的要好看,要不落俗套,要典雅古朴,不能太过铺张也不能看起来穷酸,至于花也是如此。

惊蛰说往年崔氏总会挑她刺,还故意在三房、大房面前奚落。

对此宁臻和只是踱步淡淡道:“那是银子没花到她头上,一分价钱一分货,银子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全都挑贵的种。”宁臻和笑意和煦,白皙的面庞是往日没有的红润。

昨日晏仲蘅既说了府上不缺名贵药材,她便去了库房,管事的许久没见她,一时见到竟愣在了原地。

“这些药材母亲近来要吃吗?”宁臻和微微一笑说,管事被她明艳的笑意晃了眼,心下暗暗惊叹,这少夫人是吃了什么返老还颜丹不成。

“没……近来夫人用一些燕窝、桃胶什么的,怎么了少夫人?”

宁臻和对管事的说:“那我便都搬走了。”

管事的一惊:“都……都搬走啊。”

惊蛰毫不客气的指挥着丫鬟把药材们搬上,管事的连忙阻拦,却被周妈妈缠住,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药材如流水般都去了清月居。

管事肉疼的要命,那好几百两银子呢。

这事没多久就传到了崔氏耳朵里,晏云缨气的大喊:“娘你看她,如今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这般视娘的康健于无物,您得叫哥哥好好斥责她才是,最好罚她跪祠堂。”

崔氏眉头拧了起来,胸口郁闷不畅,她冷笑:“去差人告诉蘅哥儿,就说我身子不适的厉害。”

筹办寿宴的间隙宁臻和也没忘了要回娘家,反正崔氏寿宴她们家也得上门,宁臻和便以送帖子的名义给家中递了信儿。

定了宁致远休沐的日子后宁臻和与惊蛰便回家了,宁府还是如同她记忆中一样,没什么变化,宁臻和却倏然红了眼眶。

多日来孤立无援的情绪好似有了发泄口,惊蛰忍不住拍了拍她:“莫难受姑娘。”

二人进了府,宁致远遥遥而立在屋门大敞的书房,宁致远正在屋中写字,见她回来也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回来了。”

“爹。”宁臻和敛尽神色,尽量保持自然。

“回来可是为了长渊和长顾的事儿?”宁臻和没想到宁致远会开口问她这事,她笑意勉强,“不是。”

“姑爷不愿?”宁致远皱了皱眉问?

宁臻和不想再提这事,深深吸了一口气:“嗯。”干脆直接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你惹他生气了?”宁致远继续追问,这次不待她回答便沉了语气,“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姑爷重脸面,你便低低头,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把日子过好才是重中之重。”

宁臻和眼底泛起了抵触:“我没做错,也要低头么?”

“对与错重要么?你向来不是那般不懂事的,怎的如今也问出这种话了。”宁致远很不虞,端起了父亲的架子。

“我想去看看母亲。”宁臻和不想与他吵,声音低低道,这与她所想的探亲完全不一样,所以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祠堂内母亲的牌位摆在那儿,宁臻和怔愣的忍不住上手摸,木牌触手冰冷,难以想象不久前还抱着她喊心肝的娘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牌位。

宁臻和忍不住落了泪,惊蛰也低头擦了擦眼角,抑制的情感霎时如洪流般泄出,心肝脾肺肾都拧着疼,也就是这时她才忍不住露出小女儿的脆弱。

“娘,没人疼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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