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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询问,觉得这是不错的借口?,即使已经到了没剩多少血迹的末期,但她愿意试险。
温知禾不觉得这是什么污秽,可对于?男人而言,应该会避如蛇蝎。
“不用。”贺徵朝狭长的双眼微垂,嗓音极其平淡温和:“你就在这儿,我帮你冲。”
温知禾愣怔得说不出?一个字,赧然地望着他,一双葡萄眼水汽缭绕。
贺徵朝得承认,他是带了点私心,想看这位小太太无所适从的模样——作为?惩罚。
可她总是可怜楚楚,懵懂得像个受惊的雀儿,反倒令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相顾无言的几秒后,温知禾忽地伸手,牵了牵他的衣领,小声咕哝:“那你冲完之后,就不要再罚我了吧……”
“把?零花钱恢复,行吗?”她抬起头,似是退让。
贺徵朝沉默了片刻,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很压了压气息,握住她的手,轻哂:“怎么不行,小财迷。”
“再给你多些,你自?己?乖乖翘起来?”
贺徵朝温和的语气半是哄,让人琢磨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温知禾听得出?话音里的揶揄,就好像笃定她会点头答应。
她不吭声了,贺徵朝拿起盥洗台旁的花洒,稍微抬了抬:“行了,洗完澡去睡觉,别胡思?乱想。”
“我不会克扣你一分一毫,明白吗?”
温知禾大?脑涨涨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但最终还是由贺徵朝替她清理,全程都很安静。
她太累了,一沾床就睡。
贺徵朝身上半湿,还要自?己?再去清理,折腾到后半夜才回主卧。
看到床上呼吸不太均匀,面颊依旧酡红的女孩,他静默了许久,心口?像是有?一根绵密的细微的针,正渗透进心脏,微不可查地牵动。
不偏不倚地注视许久,他的双眼渐渐黑沉。
平时这小姑娘还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一旦病了就乖得跟猫似的,说话都细声细语,挠不到人。
他是存了要罚的心思?,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温知禾这一觉又睡到中午才醒,看窗外温暖和熙的阳光,她本想再翻身眯一会儿,但干渴的喉咙迫使她不得已起身找水源。
卧室的小客厅有?饮水机,但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勉强只能接半杯。
温知禾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瓣,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门?外传来秦姨的声音:“醒了吗?楼下已经烧好饭了。”
温知禾“欸”了声:“醒了阿姨。”
又渴又饿,温知禾索性歇了继续睡的心,跟阿姨一同下楼。
餐桌上的汤菜徐徐飘着热香气,主座上的男人穿了深灰马甲白衬,两臂还分别扣袖箍,令健壮的臂膀更显形。
方框镜片下,他的面庞更斯文儒雅,漆黑的目光投来,嗓音清润低醇:“昨晚洗漱后睡得还好?”
乍一听像新?婚丈夫对妻子的关切,但联想昨夜发?生?的事,温知禾总觉有?别的深意。可他都装模作样,她哪有?兀自?挑明的道理。
坐在餐桌前,喝下秦姨亲手泡的养生?茶,温知禾现在清醒了很多,大?脑也?活泛。
她很轻地“嗯”了声,回答得讨巧:“托您的照顾,我睡得非常好。”
“不过您怎么还在这儿,不上班吗?”
温知禾放下茶杯,双臂曲放在桌上,上半身微微歪斜向他,佯似关心:“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不会,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年到头病不了几回。”贺徵朝拿过她手边的碗,拾起勺子舀汤,盛了一碗放到她手边。
“我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班,总会有?休息的时间,况且你现在病了,没理由不留下来陪你。”
他说得不紧不慢,还颇有?那么回事。
汤面是鸽子枸杞,和昨晚不同,但同样的行为?,温知禾难以避免地想起浴室里,他按着毛巾一遍遍在她胸口?擦拭;手持花洒往她花苞上冲洗,以指挑拨、顺捋。
还是这个男人,还是这只手。
这里明明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旁人,秦姨不会说三?道四,偏偏他还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