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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她被诬陷偷了林沁雪的镯子,被人死死架住,推搡到这庭院中央。
林渡川恶狠狠地瞪着她,咆哮道:“贱骨头!把雪儿的镯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双贼手!”
一旁的林沁雪裹着厚厚的狐裘,身姿袅袅婷婷,脸上却尽是扭曲的得意和刻毒的嘲讽。
她微微仰起头,用那娇柔做作到令人作呕的嗓音说道:“姐姐,只要你认了错,我便不与你计较,何苦这般执拗呢?”
而老夫人和王梅坐在廊下,眼神冷漠,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
楼月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终,棍棒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像一条破麻袋般被无情地扔在庭院角落,任由寒风吹打,大雪掩埋。
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很快便被冰冷的雪水凝结。
寒风吹过,刺骨的疼痛如针般扎进骨头缝里,痛意蔓延至全身。
心中如渊般的悲凉更是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让她几近窒息。
楼月如今想起来,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一路上,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下人对着楼月指指点点,低声私语。
她早已习惯般,充耳不闻。
终于到了正厅,晴儿通报后便退到一旁。
楼月并未行礼,挺直脊梁静静站着,眼神冷淡地掠过众人。
还挺热闹。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在。
老夫人靠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戳着地面,眼神中毫不掩饰对楼月的厌恶。
这镇远侯府有四房,今日这四房夫人都在。
大房也就是她母亲王梅,旁边还坐着姨娘高映秋。
除了大房其余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夫人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扯着嗓子喊:“见到长辈为何不行礼?果真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没一点规矩!”
楼月垂眸,敛去眼中的寒意,嘴里嗫嚅道:“我。。。。。。我在乡下没学过这些,还望老夫人担待。。。。。。”
行礼,你也配。
林渡川一听,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你既不会,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高高抬起右腿,卯足了劲朝着楼月的膝盖后侧处狠狠踢去。
企图用这凌厉的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让她不得不跪伏在众人面前。
楼月眼中寒芒一闪,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的她,懵懂无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只能无助地承受,直直跪下,整个膝盖疼得高高肿起。
如今,她岂会让他得逞。
就在林渡川的脚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身形敏捷地往一旁轻轻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脚。
与此同时,她迅速伸出腿,精准地绊住了林渡川的左脚。
林渡川没想到会扑了个空,整个人由于惯性向前冲去,一时间没收回脚,左脚又被狠狠绊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