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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庙说大姑坏话(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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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才算扯平了。

长乐打量着周围,天黑了更多,看不清周围,院中点了灯,湖上有稀稀拉拉的渔火。

有人气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比昨晚他们刚来这旧庙时好很多。

见她坐了起来,贺兰澈笑眯眯的,又温柔,问她:“睡着了么?”

“哎?小长乐,你也在这里。”

杨药师这才看见她,又接着道:“我正好是找你二人,门口运的物资来了,快和我一齐去接一接。这厢收拾之后,就要尽量杜绝旧庙与义诊堂的往返次数,直到痘疫之势好转。”

三人一齐往前院走的路上,杨药师靠离贺兰澈十分亲昵,可以说是刻意勾肩搭背,与他对季临渊这长公子的态度极为不同。

长乐走在他二人身后,见贺兰澈一袭蓝色长衫裹身,衣料顺滑,随着他一举一动,如水波般轻轻荡漾、起伏,十分贴合在他修长且挺拔的身躯上,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

他腰间又束着一条月白色腰带,打成一个利落的结,为这身蓝色又增添了几分层次感。

这蓝色,原本在下午的湖畔,与春日澄澈天空同温,此时还是同一套,又在静谧夜空下的色泽又宛如邃谧的深海,想来用料十分华贵。

“小澈澈,你这衣服,还会变色,也是昭天楼的出物吧?是哪一门?等会儿——你别说,我来猜一猜。”

杨师叔也注意到了,牵起贺兰澈袖口,打量其中用银色丝线细细绣着的简约云纹,精致却不张扬,这云纹随着贺兰澈手臂的摆动,仿若云朵一样飘动起来,衬得他身姿愈发矫健和潇洒。

“一定是金!金象那门,我猜得对不对?”

“药师您猜得对极了。”

不用猜,昭天楼金木水火土,五象门,也就只有金象门的东西产物对外倾销,能让民间购买的。

杨药师玩心肆起,贺兰澈很给情绪价值,几乎是用相同饱满的情绪和他说话,也怪不得他讨药师喜欢。

“嘿嘿”一声,药师从他身后费劲的掏出那根紫竹箫,给贺兰澈看。

这才注意到,这根已经有些年头的箫,也在近口段镂印了“昭天楼”三个大字。

这印比近些年的格式不同,应当比较久远,贺兰澈便问道:“这是十多年前的款了,药师当时是找我爷爷做的么?”

“不是,却也是。是你家金华大妈——哦不,金华大娘子刚刚接手金象楼时所制,但刻的确实是你祖父的牌。”

杨药师自觉失言,改口道。

金华大妈是贺兰澈他大姑的浑号,一般敢叫她这名的人,近些年都被整治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杨药师算不算一个。

贺兰澈有点担忧,若杨药师也在金象楼被拉入黑名单,成了禁购的一员,那……论及他和长乐拐弯抹角的师门关系,不是很妙。

“药师认识我大姑母?”

“那当然!她小时候,我还差点抱过她呢!”

杨药师论及此,更是眉飞色舞,开始忆往昔轻狂岁月——

“当年,你祖父看膝盖,你祖母看风泪,都是找的我呢,没料到吧!”

“不过那时候,还没有你这小子呢。连你大姑都还在牙牙学语。”

这倒是,杨药师看着鹤发童心,实际和贺兰澈的爷爷年纪相仿。

长乐也颇为感兴趣的听了起来,她这师叔果真走南闯北见识广大,不仅认识自己爷爷,还认识贺兰澈的爷爷……

不过他提起自己白家老爷子,用的是“那个死老头子”,提起贺兰澈的爷爷,却用的是“你祖父”,一眼可见两位老爷子在杨师叔心里的地位差距了。

“确实不料,药师竟然与我家世交,还关系颇深!”

贺兰澈很是高兴,深谙师叔这人吹皮跑马功力的长乐却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她这师叔,除了炼药、教弟子之外,平生之好,还有四大才艺,即“吹”“拉”“叹”“唱”。

吹——不分场合吹奏洞箫一首,为大家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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