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扣钱。”他后背靠仰,长腿大喇喇伸长,姿态冷傲,“两百万。”
她刚刚赢了二百万,他一句话就给抵消了让她功亏一篑?
弟兄俩合计好的吧。
她还真的没指望江朝岸他们能说话算数,给他以工抵债不知道得抵多久,只想着给他转移注意力,不要波及周家就成。
很随意地应了句:“随你。”
陈祉一晚上没见个有个好脸色,以往寡言少语的,总归心情不错,太子爷心情好,账单就记他头上,项目好谈,啥话都好说。
一年到头难得见他笑一个,也难得像今晚这样冷脸。
“什么时候玩的球。”陈祉忽然问。
她这水平,远超普通职业选手,必然是在哪练过的。
斯诺克在英国盛行,她要是常混迹在上流圈层,射击赛马各种俱乐部吃喝玩乐,对付这些不在话下。
可斯诺克圈子并没有她的名号。
甚至,她离开的前几年,关于她的所有消息静止,翻遍全球都找不到人,像是凭空消失。
南嘉兴致缺缺,一副深夜打工者心累得不想说话的模样,“天赋。”
“和我赌吗。”他凝着她低垂的澄净眼眸,“赌赢了,一千万免还,我和周家既往不咎。”
这赌注简直太诱人。
南嘉难以置信,细密睫毛颤动,过于惊讶以至于摸了摸耳垂,确定没听错,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她很快想到一个点,镇定问:“输了呢。”
极致引诱的条件背后,自然有更大更深的陷阱等待着她。
她当然不是真的有天赋,熟能生巧,她这些年,确实如他所猜想那般,混迹过很多娱乐,但很多都是被逼的,她自身并不觉得娱乐。
刚才打得好是手感好,也许一个紧张就输掉比赛。
“输了的话,就留在我身边。”陈祉说这句话的时候,相隔不远的江朝岸和一帮熟稔的狐朋狗友数双耳朵竖起来听。
在南嘉轻皱的眼神下,他淡然补充:“打一辈子的工。”
知道他开出的条件必定苛刻极致,南嘉不意外。
是她赌不了的游戏。
“不赌。”南嘉说,“我输不起,再说了,你不怕我输了后赖账,再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