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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夫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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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姑娘医者仁心,在下心生敬仰,先行替南境百姓厚谢姑娘,待在下朝中事了返回南境,定与姑娘一叙,路上珍重”。

宋令宜将慕潇拉至一旁,拿出银票“慕姑娘,这是燕卿哥哥托本公主转赠予你的银票,当是支持你重开医馆之用,望你看在南境百姓的份上,务必收下”。

“世子去了何处,怎如此匆忙”。

“追世子妃去了呗”,宋令宜调笑道。

翌日清晨,南境商队满载而归,崔译文进京面圣。

小二麻溜儿上了饭菜,黄沐遥边吃边问道:“那日我只是跟你说了要买冬衣布料,你却脱口而出前来南清,你离京之初我查阅了棠衣楼所有的账目,棠衣楼从未有在南清采买的账目,而是最近的闵州,离州”。

“王伯协助我经营棠衣楼多年,前一阵他曾禀报我闵州,离州的冬衣布匹均被人尽数购走大半,而后京城的衣坊将所剩的量尽收囊中,你只能求远前来南清,而南清是你从王伯那里得知的,你觉得本世子会不知道南清吗?”

有理有据,黄沐遥一时语塞,不甘道:“谁知道你懂不懂,天天去喝花酒,不着边际的人又不是我”。

“黄沐遥,在你眼中,本世子除了每日喝花酒便没别的去处了?”

“有啊,跟着那些公子哥去京郊钓鱼,招猫逗狗还遛马,上班不好好上,我要是老板,早就把你工资扣光了还要贷款上班”阴阳的口吻令路越气得顶腮。

“一派胡言”。

“瞎说?你昨晚没听见隔壁的人在聊什么吗?人家深夜谈理想抱负,备考科举,上进心爆棚,你再看看你”,黄沐遥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你要是下海,行情估计很不错,当官就算了”。

“客栈是他们家的啊?扰人清梦还有理了?看在他日可能同朝为官的份上,就忍忍他们吧”。

“切!”

二人在南清的各大布匹供应商铺连轴转了几日,看货比货,问价比价!

黄沐遥相当满意,款式新颖多样化,质量上等,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布匹美丽,价格也美丽。

“我终于知道京城的衣坊为什么基本都是从闵州,离州采买布匹了,距离又远,价格又贵!要是出门不看黄历,运气不好,半道给劫了,掌柜的要整宿整宿睡不着了”。

“宫里最上乘的布匹大多来自南清,专供后宫,先圣祖爷严令官员不得奢华,至今虽变为纸上谈令,但若是穿了,无聊的言官连夜研磨写弹劾奏折”。

“没人穿就没需求,京城的衣坊就不会大老远的费劲从南清采买布匹,可前来南清采买的商人门庭若市,是哪里的”。

“连州,许州,这两州靠海,以捕捞,经商为生,财力雄厚,是南梧最为富裕的两州”,路越低声道,“也是朝中几位皇子费尽心机争夺欲收入囊中之地”。

黄沐遥带着心中的疑问在南清继续寻找答案,只能看着银票陷入了沉思。

南清有个怪象,女式布匹贵,男式布匹与闵州,离州无异,质量却更好。

算了一遍又一遍,黄沐遥恨不得做身黑色夜行衣去抢劫那些富商,再回头看一眼正陷入香甜梦乡的路越,黄沐遥努努嘴,控制了扔茶杯砸他的冲动,“要你何用!”。

“掌柜的,价格可否再商议”。

“黄掌柜,在商言商,您这价格我们即便是有心成交也做不到啊,亏本买卖啊”。

“我们远道而来,满满的诚意,并非做一杆子买卖,我们可以达成长期合作”黄沐遥诚心道。

“马匹的干草银子也赚不回来啊”。

“我们的布质量好,您这个价格,染料的银子也要搭进去了”。

“公子,我们在南清是老字号了,祖上经营布坊至今,童叟无欺,无法应承您的价格”。

“不好意思,价格太低了,落不下分毫利润啊”。

二人辗转了十多家布坊,讨价还价,口干舌燥生意也没成交。

“我们的价格在南清行不通,我们手上银两不足,没钱寸步难行啊”。

路越瞧她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发根,掏出手帕为她擦汗,突如其来的工作令她停顿了一下,她试图拿过手帕,嘴硬道“我自己来吧,我现在女扮男装,光天化日之下,别人看到两个男的这样,该怀疑我们是断袖了”。

“我们是夫妻,本世子替你拭汗,有何不妥之处”,手上的动作轻柔,似在擦拭一件了不得的珍宝。

黄沐遥斜视着不看他,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进了一家布坊,“路越,我好像看见周景翊了”。

路越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别是眼花了吧,哪有周景翊”。

“真的很像他,就走进那家布坊了”,她指着道。

“黄沐遥,你就那么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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