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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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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哥,你惨了,弥弥生你的气了。」她不知死活地取笑他。

沉下脸,他压抑心中想掐死她的冲动,微眯着眼警告。「如果弥弥真的生我的气,你要负全责!」

「关我什麽事?」想与酒庄签下代理权的又不是她。

「我就爱迁怒,怎样!」他语气恶劣地开口:心里暗暗祈祷,这一次电话可以接通,他希望辛雨弥不要生他的气呀!

如果她知道,任性淋雨的下场会让她得到重感冒,辛雨弥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做出淋雨的傻事。

在她心爱的丈夫没知会一声便飞到异地,又无消无息地消失了几天後,她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似的,完全失去了活力。

看过医生後,她连动都不想动地赖在床上,除了哭,就是哭到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後她昏沉沉,思绪浑浑噩噩,饿了勉强吞了几块苏打饼,之後耳边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手机铃声吵得她头痛,因此她索性拔掉电话插头、关上手机,又继续躺回床上睡。

这当中,好几次半夜醒来,冷清的屋子,身边少了他的落寞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房中昏黄的夜灯中,她和聂彦淮的婚纱照蒙上一层淡黄光晕,灰暗的色泽,一如她的心情。

相片中那个幸福洋溢的新娘,仿佛不是她,像是在嘲讽她此时凄凉的状况。

她哀伤地想着,自己可能会这麽病死而没人发现。

这样的想法让她自怜得想哭,但只要一想到丈夫无视她的存在,她就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陷在完全灰暗的思绪当中,辛雨弥竟然悲观地觉得,如果能这麽死去或许也不错。

至少她不用在每天早上醒来的那一刻想到,她是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不用去期待他什麽时候回家。

或许,这样会比较好……

一签定与锡尔斯酒庄当季新酒产量的合作代理权後,聂彦淮买了最快出发的航班机票,迅速飞回台湾。

不过再怎麽快,当他回到家时,也已经是隔天半夜了。

一进屋子里,他因为乌漆抹黑、没开半盏灯,感觉一股强烈的恐慌袭上心头。

妻子一直没回家吗?所以家里的电话才会没人接?

这样的想法让他无来由地发起慌,他放下简单的行李,匆匆上楼察看才知道,王卧室是亮着的,那昏黄的光线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由不明的光线中,他隐隐辨出,床上有一抹侧身剪影,玲珑起伏的柔软线条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

她还在……聂彦淮暗松了一口气,视线不经意落在床头柜上的纸袋上头,让他的心猛然一揪。

那是他费尽干辛万苦利用关系拿到的票,因为他失约,所以她没去听吗?

聂彦淮充满愧疚地放轻脚步来到她身边,却发现妻子蜷抱着棉被,睡得深沉,眼角、长睫残悬着泪珠,显示她睡前哭过的痕迹。

一想到她曾经哭过,他立即被心疼、不舍与愧疚的情绪淹没,不用问也知道,她为何伤心,为何伤心落泪。

顿时,他想掐死惹她伤心的自己!

聂彦淮悄悄地爬上床,和衣躺在她身边,张臂抱住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

突然被抱住,感觉身後温暖结实的怀抱,辛雨弥心一促,转过身,以为自己作梦了。

应该是梦,因为只有在梦里,那个忘记她的存在、把她狠心抛下的男人才会突然出现,给她渴望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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