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2页)
秦岁染只能帮忙接了。
然后又不到半小时,周云实就已经赶到医院,打秦岁染电话问具体的病房床号。
秦岁染看了看窗户那边长腿支地倚着,金鸡独立阖眸养神的贺西楼。
「周公子马上就到,你不躲躲?一会儿打起来赢了说你欺负人家没腿,输了说你连没腿的都打不过。」
别看他们领证这个事是他主张的隐婚,但贺西楼很清楚,她比他更想不为人知,他先提出来无非是给自己挽尊。
她隐婚,想隐的也就是个周云实。
今天要是和周云实正面雄竞,明天保不齐他就被离婚了。
阮清月结结实实的睡了三个多小时。
醒来时窗外是黑的,然后看到周云实坐在床边,脸色不比外面的天色亮多少,一双眼找不到往常的温润,沉沉盯着她。
阮清月试图扯出一个笑容,结果被他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听起来平缓矜雅的音色充满复杂的情绪,愤怒,失落,心痛,一个比一个重,
最重的是自责。
她生病这么多天,他竟然忙到一点都没有察觉,那天发烧之后他甚至算是多加留意了的。
得多刻意她才把他瞒得这么严实。
大概是真的气,沉着声问她:「生病都不敢让我知道,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阮清月张了张口,话没说出来,眼睛倒是先湿润了。
其实那几天,她真的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因为那个病没了,他这样优秀又深邃的人,到底谁能走进他心里陪着他走往后的路。
关于阮临安的整个案子,她一路走来想尽办法,利用种种人脉,唯一愧疚的就是周云实。
「我不是骂你。」周云实刚刚起来的那点气势,不知不觉的就柔了回去。
抬手去帮她擦眼泪,窝着火只能叹气,「脑膜炎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
严重起来伤到脑神经是要命的。
幸亏她这个只是普通病毒性炎症,一周也就差不多好了。
「她是医生能不知道么?还不是怕你担心。」秦岁染在旁边酸唧唧的道,「你这个好哥哥可比我这个好姐姐分量重,偷着乐吧。」
那晚周云实在医院陪她过夜,第二天陪她吃完早饭才去的公司。
周云实走了之后,贺西楼又拎着早饭来了。
看着她两个大眼睛跟葡萄一样水灵灵的看他,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贺西楼轻哼,「不吃是有毒?」
阮清月抿了抿唇,「吃过了,周云实刚走。」
贺西楼动作顿了一下,不说话了。
他一个人在那儿慢条斯理的吃两人份的早餐,一口接一口,空气里飘着星星点点的幽怨。
祁真的电话打过来时,男人靠回椅子。
不知道祁真说了些什么,贺西楼瘫着脸,「干不了,已撑死,公司送你了,自己看着办。」
然后挂了。
阮清月抽了一张纸巾,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慢慢走过去给他递。
她下床的那一秒,贺西楼的馀光就在跟着她,直到她到了眼前,反而摆谱起来,把下巴伸过去,让她亲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