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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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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竹被抓后,货滴滴的管理是谁在负责?」

「是底下一个副总,据说是殷竹的情人。」

看来殷竹这些年表面上光鲜亮丽,日子实际上也不好过。女儿和情人在她被捕后都选择独善其身,连一面都没和她见。

一个是多年隐藏的女儿,另一个是毫不掩饰的情人。

聂徐川立刻下了决断:「女儿是个突破口,这两天让谢黎找机会提审试探一下。」

「猴子,你接着查她女儿,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她藏住?她有可能掌握了什么。」

聂徐川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又陷入忙碌,电话铃声丶交谈声丶还有纸笔的唰唰声一齐塞入了时归的脑袋。

在这紧张的嘈杂中,谢黎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起——求救。

隐晦的一闪即逝的求救信号都藏在意义不明的话里。

某种熟悉的情绪触碰到时归的神经,莫名的悲哀席卷了他。

再一次,他捂住心口,无措地望向聂徐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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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彰雾山。

过了一周案子仍然没什么眉目,支队开会讨论决定从时归的想法为起点查一查这个山里的彰雾村。

「老李,麻烦你了,又让你带我们进村一趟。」

「嗨,没事。」

自从知道他们是同行以后,老李话少了很多。聂徐川能看出来他是在真心为山里谋发展,只可惜独木难支。

「上次打电话问了小周,就是之前在山脚下拦车的那人,他说村子里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外人来,也没搞什么这教那教的。」

时归在一旁支着耳朵听。上次的从小周手里买的薄荷糖已经快吃完了,白色的油纸上铺着最后一板,横竖两条线均匀分成了九小块。

老李馀光撇见一旁的时归,欲言又止。

「我听说这位小兄弟受伤了?」

时归脑袋上的伤疤已经拆线了,高领打底衫堪堪遮住脖子上的淤痕,他嘴里含着一粒薄荷糖,回答得含糊:「已经好了。」

原本聂徐川是不打算带他来的,但是某人搬出之前聂徐川「29岁自力更生」的那套说辞,声称自己的发现自己查。

这波纯属聂徐川一个月前扔出去的石头带着回旋镖砸中自己的脚。

等他们到了,山脚下守休息处的小周已经在村口等候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他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明显有些不耐烦,「你们停在山脚下的警车,拉的警戒线什么时候撤走?」

「案子查清了就走。」聂徐川态度坦然,回答得不卑不亢。

「小周,都是工作需要嘛,理解一下。」老李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儿,他们问两句话就走了,不会打扰村子。」

小周不太信任地打量他们片刻,被老李往前带了几步才不情不愿地给人领了进去。

彰雾山山体坡度大,雨季水土流失比较严重。再加上西南边土质偏酸,钙镁钾等微量元的淋失导致土壤贫瘠,不适合大规模开垦。村民们大多在自家砖房边圈了地,养些家禽,种些茶树和菌菇之类。

时归跟着往前走,随处环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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