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页)
「猴子那边什么情况?家政阿姨怎么说?」聂徐川问起笔录情况。
「家政阿姨反映说他不经常见到雇主,就是每周上门打扫一次,每次来也都还挺干净,她就是擦擦灰,换个床单被套什么的。」
「上周来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异常吗?」
「问过了,阿姨说没什么异常,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卧室里稍微乱了点,可能刘朝带女孩子回家了。」
勘查完再出来,时归已经完成了初步检验,尸体被搬运回法医室做详细的尸检。
「尸体仅存在颅骨损伤,毒理检验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
「你们看这个血液分布痕迹。」时归指着地毯上那一滩血泊,「出血量很大,可能是由于钝器击打所致;再看天花板上和墙壁上的挥洒血迹,呈半圆形分布,很可能是凶手站在受害人后方,反覆数次的击打丶抬手上甩丶再次击打所产生的。」
「那一滩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欧阳凑上前来捏住鼻子,他刚刚搬完尸体,那种诡异的触感还挥之不去,「以前怎么没见过?」
时归知道他说的是那滩在血泊里的东西,望着大家好奇又探究的目光,叹了口气:「那是他的脑子。」
「呕!!!」
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时归看到聂徐川朝他比了个手势。
薄荷糖。
时归冲他摇摇头,「会影响我对气味的判断。」
聂徐川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辛苦了,小时法医。」
这几天聂徐川心里的小人简直像要打起来了,刚亲完就来了案子,时归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像他的解剖刀一样锋利而专业。
聂徐川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臭流氓。
时归也主动亲他了,所以这算是双向奔赴吗?
在感情这方面他受到父母的影响比较多,恋爱需要正式的告白,需要鲜花,需要仪式感。
如果不明明白白开始,那也会不清不楚地结束。
他不想和时归陷入暧昧的漩涡。
「聂队,还不走吗?」时归留在最后等了他几秒,他还没取口罩,只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眸。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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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时归便一头扎进了法医室,马不停蹄地开始尸检。小孙家里有事暂时来不了,这个案子前期的勘验工作就落到时归一个人头上。
刘朝的尸体已经被摆在解剖台上,他仔细确认发现全身只有颅骨一处损伤。
根据血迹鉴定来看,创口应当是钝器击打所致,但是仔细检查过后时归又发现了在巨大凹陷下的细微伤口。
就像是在挖些什么东西。
时归想到被置放在一旁稀碎的大脑组织。
「小时,怎么样啦?」谢黎勘验完那堆白色粉状物过来法医室查看情况,「刚刚我们那边确认过只是普通面粉。你这边毒理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没有吸毒,也没被下毒。」时归手里还握着解剖刀,眉头紧皱。
谢黎刚准备回去却又被叫住,「黎姐,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取出他的大脑?」
「有没有可能是仇杀?报复?」谢黎偏着头想了一会,「家里财物没有失窃,不是图财;他们有钱人注重隐私,几个监控摄像头也没拍到有用的信息,看来还是得从人际关系入手。」
时归点点头,「对了黎姐,我刚刚勘了一遍被取出来的大脑组织,发现了一根头发,有可能与凶手身份有关。」
「没问题,我帮你送去验一下。」谢黎接过证物袋,她正好要去拿最后的报告,顺手就帮时归送了。
「小时,要帮忙你就开口啊,不要不好意思。」
时归冲她道了谢,专心研究那一堆脑组织,他还是觉得总有地方不对劲。
第32章头发
「死者刘朝,28岁,身高185厘米,体重75kg。根据尸斑发展状况推测死亡时间为4月26日晚上9点至12点,也就是前天晚上。」
会议室里,时归结合拍摄的尸体照片给大家讲解尸检情况,这一次尸体的状况与以往不同,没有那么多复杂联合的死因,除了头部外,其他部位甚至连伤口都不存在。
「尸体颅骨骨片断裂成多块,呈现蛛网状,伴有小型骨片碎裂,鉴定死亡原因为多次钝器击打造成的颅骨粉碎性骨折。根据骨折线判定,在粉碎性骨折发生以后,凶手还用某种锐器对颅顶进行开孔挖掘,取出了受害人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