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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争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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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溺好像活到现在都好单调。考级,英语充斥在她的童年。

她自认为朋友也不多。甚至少得可怜。

很小的时候她觉得小提琴很枯燥,压根就不想拉。

但后来因为家里的强制还是硬着头皮学了,哭过很多回,闹过很多次,都无动于衷。

甚至到不给吃饭的程度。苟溺现在想起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刚开始的时候很吃力。拉起来吱吱呀呀的,像嘈杂的噪音。

练得时间越长,手上都起了茧子,有时候时不时的高低肩,就连刷牙都是拉弓的手势,那一段是她被逼得最狠的一段时间。

后来当知道当小提琴手是妈妈一直以来的梦想,却因为总总原因放弃她的音乐梦想。把这一切都强加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去实现她的梦想,成为闪闪发光在舞台的小提琴手,成为可以独立开办个人演奏会的小提琴手。

可这一切的一切,是苟溺在不经意间听到裴女士和自己的父亲的争吵。

好像也觉得没什么,也用这样暴力的方式对待自己。

对自己很严格,什么事情都尽力让自己做好,以致于她钢琴,小提琴,那怕说成绩也还可以。用功利的心态一遍一遍地绑架自己。那怕出国参加小提琴比赛全程由裴女士一手操办。那怕她压根就不想去。

她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情绪隐藏久了也会发作,会歇斯底里的爆发。她不知道怎么发泄这份委屈。好像她的妈妈并不爱她,只是把她的小孩当作炫耀她优秀的工具。

数不清的黑夜里会因为父母的分歧闹矛盾而卷在被窝里落泪,也无法清晰的描述妈妈和她述说她工作上的不易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的父亲却希望我走学术方面的道路,他很严格也很沉默,希望我要有血性,希望我考第一。

但考到第一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一次很努力的想向父亲证明我是可以的,明明已经付出了努力,却考的于平常的成绩差不太多,有时候自己居然会可笑地怀疑自己的能力。

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成绩不是很好,父亲也会冷眼。或许会说父爱如山,可是好像打在身上,一切爱的源泉都取决于成绩,能力。

苟溺也会自己把自己安慰哭,面对一次次碰壁,艰难,坎坷。总有一种决心是我会打磨更好的我自己。

可在裴女士日复一日的把自己当作情绪垃圾桶的时候又自己阴暗的内心又无处遁形。

好像对待妈妈我应该更有耐心才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烦躁。

为什么和我述说她婚姻的不幸,事业的受挫,同事的冷眼。

好像渐渐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物,意识到自己有很多路还有走,我的未来还很长。快要成年的小屁孩,没有经济能力的小屁孩,已经习惯去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渐渐收敛自己的脾气。

很多真话却说不出口,让自己为难,也让别人难堪。

就应了那句话,因为社会的关系,人和人讲真话是很难的。

小时候苟溺也不是没有像母亲父亲倾述过,可转头就成为亲戚桌上谈笑风生的把柄。让她觉得丢脸。也就把自己的心房永久地向他们关闭权限。

裴女士拍了拍桌子,看着是有点生气了。打断了苟溺绵长的思绪。

有点不耐心的说“苟溺,我给你做那么一大桌菜,妈妈刚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呢?你真是和你爸一个样。看到就让人来气。”

“对不起,妈,我刚刚走神了。”苟溺唯唯诺诺的道歉。

可苟溺不知道,因为至少她的父母给了她优渥的生活,至少在吃的穿的也没有少了她。

在不懂事的时候苟溺总会认为她的父母还是爱她的。但后面看了别人的家庭,不免会觉得真正的爱是尊重,是设身处地的共情。

她叹了口气。

“妈,你讲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会很烦,你老是把生活不愉快的事情都和我说。

每次我回家都满心期许,我在家的时候本来就不多,你总是这样让我做情绪垃圾桶,可我学业上也有烦恼啊,但我从来都是独当一面。

小时候拉琴被培训班的老师骂哭,回到家我还假装开心,讨你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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