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第2页)
磋磨时光,琢磨大半节课,在石板凳上。
看着苟溺和一群女生占了半个场打着篮球。
杀伤力不大,但欢笑声不断。和刚刚对峙的场面,她简直脱胎换骨。笑盈盈挂在她脸上。
江灼莉心里感慨,卓清然或许对于她也没那么重要。
有人下场了,苟溺向她招手,爽朗喊:“来玩啊,江灼莉。来我们队,想什么呢?”
肆意张扬,青春的汗水挂在她们脸上,衣服后背变得透明,却没有异样的味道,飘舞的刘海跟着步伐一摇一摆,脸蛋红扑扑的。
运动之后将情感抛掷脑后,江灼莉当时脑子就一个念头,就是苟溺确实洒脱。
毕竟听了所谓感情八卦,估计少不了会平白无故的当个情绪垃圾桶。
下课铃在玩得最肆意的时候敲响,真是不尽兴。
江灼莉在最后面,前进了一个三分球。倒也不算白搭。还算有参与感。
她们并肩走,去洗手台洗手。
到了一个浇灌花草的水龙头。
苟溺蹲下来。她们俩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奇怪。苟溺把双手合到一块,把水扑到脸上,洗了把脸。
缓缓开了口:“我和卓清然国庆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之后他就和我渐行渐远了。所以我才会问他那些话。”
江灼莉倒是听明白了苟溺是在向她解释,她看穿了她的欲言又止。
苟溺想说得明白一点,顺便把位置让给她清理手,“比如说接水的时候,明明看见彼此了,他却选择擦身而过。上楼梯的时候明明我看见他在楼下,我这么大个人,我不信他能没看到我,他却选择换条道走。
我搞不懂他了,明明出去玩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你说这算不算朋友间的冷暴力?我国庆和你们玩完回家都很开心,想着以后还要和你们一起出去玩。结果现实就是给我泼了一层冷冰冰的水。
虽然我知道男生和女生的思维或许在社会的教育层面下被塑造成了不一样的样子,但我想那只是教化的结果,我们都是人,就都有共性。
对于卓清然,我想不明白我哪里惹到了他,还是觉得和我一个女生平常打个招呼,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让他觉得怎么样?我明明有看见他和其他女生朋友都打招呼呀。被无缘无故的划到无人区,我想这是我质问他的理由。
又或者他有女朋友了要和其他女生避嫌,我也不是没有边界感的人,只要他和我说,难道我会不祝福吗?
而且这有什么不能说?但这算什么,我不明白,灼莉?你和他玩得久,你帮我分析一下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江灼莉打了个响指,一切都清晰了起来。那个荒唐的念头变成了现实。
苟溺看着有些混沌。
江灼莉在此之前倒是发现了些端倪。
比如偶然转头传试卷瞥见,卓清然出神入化的眼神不是盯着黑板,而是写板书的人。一切都恍然大悟,倒是听苟溺这些话,不点名道姓的话,她是不会想到这个人是卓清然的,他向来磊落。无论男生女生,只要见到了面了,他最起码都会眼神示意。
那些躲藏的行为倒是与他的坦荡截然相反。
她意识到卓清然喜欢苟溺,但苟溺大约只是当个朋友?
又有些窃喜。
苟溺望着她出神的眼神,碰了碰她。
“想什么呢?”
江灼莉缓过神来,卖了个关子,“你自己问他。”
*
谢东学的艺术,初中上完就被他父母,送到加拿大读高中。
别说,这哥们画画挺好,就是英语不太行,考雅思要了他半条命。
卓清然和江灼莉都断不可能冒昧在那个关节眼打扰他,加上疫情的原因,这哥们倒是清闲在家,上了一段时间网课,还没过去。
下周的飞机,周末家里安排了聚餐倒也没时间再聚。
今天正好周五,明天早自习倒也很好水。于是三人就约了在校门一家店里聚聚。
难得好久没见东子了。
因为她自己要做值日,又懒得换了。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江灼莉一个箭步上去,搂住谢东的脖子,给他来个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