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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温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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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说好。

祁越一时有点郁闷。

搞不清楚是因为不能合理杀掉她,去换几个小时的安宁;还是因为,这世界上,好像很少很少有人会一次次答应他的要求,而没有生气恼火地辱骂他,喊他杂种让他滚蛋。

第38章温顺()

况且这家伙是企鹅来着。

企鹅……就是那种矮了吧唧,白了吧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拼命扇翅膀都飞不起来的奇怪生物,战斗力差得没法看。

她被祁越压在身下。

祁越跌入她的眼神。

海藻般漆黑绵密的长发铺开,她有好清澈的一双眼睛,黑是黑,白是白,瞳仁圆滚滚的,线条柔软美好。

仿佛一面镜子,他在镜子里照到自己,黑头发,红眼睛,凶煞的气势,野蛮古怪的肢体语言,暗藏着一种原始的动物性。

像蜥蜴。

像长脚的蛇。

还有蜘蛛。

他记得,企鹅不喜欢蜘蛛,说很丑。

祁越忽然想也没想地抬手捂住林秋葵的眼睛。

一只还嫌不够,另外一只也压上来。

手肘支住地面,手掌大而结实,掌心微微湿着,粗粝地磨过肌肤,一下子挡掉她半张脸。

“不要看。”

视线被掠夺,黑暗中,林秋葵感到肩膀一沉,似是祁越无精打采地靠了过来,下巴抵着颈窝,柔软的唇角无意间贴近锁骨,宛若亲吻。

“烦死了。”他闷闷地说:“别看我。”

让人想起水缸里吐泡泡的金鱼。

危机解除了。

空气中某种血腥的东西消失不见,气氛顿时松缓下来。

林秋葵保持姿势没有动,任他捂着,任他靠着,卷曲的头发散落脸边。

“为什么不能看?”她问。

“没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

又问:“为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问这么多干嘛?

祁越有点烦,就伸出来一根尾巴指头,往她脸上凶凶地戳了一下,示意安静。

林秋葵只安静几分钟,“头疼?”

废话。祁越嗯一声,还是闷闷地:“疼。”

疼死了。

搞不懂为什么这么疼,明明用刀切开皮肤,被怪物触须扎个洞都没觉得怎样。

——经过各种培训折磨,神经对生理疼痛彻底失去感知力,对精神上的疼,心理上的疼却始终难以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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