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
商明玉瞧着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由担心:「管家,公子现在这样真不要紧吗?」
临淮满是忧心:「谁说不是呢?」
「要不,我自己先前往楚庭那里,与工部几位大人会合,你们可以慢些行。」
马车里传来封朝嘶哑的嗓音:「不必,启程罢!」
十日后,终是赶到楚庭驿站,当晚便在驿站歇下,封朝却病得越发厉害,找了许多大夫开了几副药便摇摇头走了。
这些大夫说辞无非是元血亏空,要多加注意休养,这病由来已久,暗疾难医。
熬了药,临淮端进了屋里,「殿下,先把药喝了吧,图纸等会儿再看不迟。」
封朝瞥了眼那黑漆漆的药,说道:「吃了又有甚么用?图个安慰罢了,你去倒了,日后不必再煎这些药来。」
「那怎么行?」
「你听我的便是。」
封朝一双眼没有从水利图上移开,思绪便已飘远,他这身子或许是有得医的,只要有他在身边慢慢调理,大概还能活些年头。
「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便要去水部司上任,不要有什么差池。」
临淮无奈,便只能去准备了。
荆地一直是设有水部司的,只是没有重用,像个养老的闲差,每日报到一下,打个秋风。
如今上头拨了银两,要将水部司重扩建,重新再招部下,得好一番折腾。
原先任职的几个小吏也不知是何情况,明日去了才知晓。
封朝又研究了下地形图,实在困得不行,便这么倚着睡了过去。
淮临公公将他挪上床榻都没有醒。
*
夜深人静,封熙兰第一次出远门,心慌得厉害,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这一路还得穿着这身厚重的嫁衣到南昭,早知道这么辛苦,他就挑一套轻便的了。
他再次摸出锦囊里的小笺,是他出嫁那天,封越差人送来的。
小笺言:「吾弟,见信安,若你终将要嫁去南昭,需得提防司氏次子,此子狼子野心,莫要让他有机可趁,无论如何以保全自身为最,切勿因爱悲喜憎恨。」
看了几遍,他又将小笺收进了锦囊,他这是已然瞧出来那司墨不是个好人了罢?
可惜大家都走得匆忙,最终也没能好好道别,说上话。
他转了个身,想要入睡了,却外帐篷外有道人身晃动徘徊。
封熙兰警觉地坐起身,喝斥了声:「谁,谁在那里?」
语落,只见司墨大喇喇的闯了进来,封熙兰大惊失色,慌张想要叫人,却被司墨用力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