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3页）

随即学着苏冽，像是要把头埋进饭里。

顾景明笑着拍了拍吴征的肩膀，他的余光扫到沈斯淼，他注意到沈斯淼一直盯着他看。

“夹菜，先吃饭。”顾景明说。

沈斯淼面无表情，“顾律倒是挺会做人——这局是您攒的吗。”

顾景明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他扫视了一圈，不知道对方的怒火点在哪儿，见剩下两人也没有解围的意思，顾景明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有不满直说，没必要对我剑拔弩张，还在餐桌上，别坏了大家的好心情。”

吴征小鸡点头，他也觉得斯淼今天很奇怪，吃个饭而已，怎么把氛围搞得这么僵。

沈斯淼开口，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还是我的不对了，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话刚说完，像是自我消化一样，沈斯淼端起饭菜开始吃东西。

吴征见他们俩不再对话，终于抬起了他的头，和顾景明四目相对。

吴征：“他咋了？”

顾景明：“不清楚。”

暗号交流完毕，吴征松了口气，他开玩笑说：“哈哈，果然还是外面的餐厅比较好吃对吧，你看你一下子一碗米饭都快吃完了。”

沈斯淼动作一顿，紧接着缓缓说道：“我本来打算重新做饭。”

苏冽不详的预感逐渐上升。

沈斯淼：“你说得对，还是外面的好吃。”

苏冽觉得这句话在一语双关。

吴征不了解情况，还在打哈哈，“没事儿以后就你来做饭了，你做饭那么好吃谁会想出来吃啊。”

沈斯淼没再说话。

气氛无形中又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吴征用眼神示意：“我又说错了什么？！”

顾景明摇头：“不了解情况。”

苏冽没加入他们，她低着头搅动碗里的食物，灵魂出窍中。

系统：“今晚不要离开顾景明。”

……

字面意思的不要离开，就是让她寸步不离地守着顾景明，她需要一个合理的，恰当的，充分的理由，但她此刻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

“我吃好饭了。”沈斯淼说。

吴征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我也吃饱了，那我们回去吧。”

顾景明和他们说再见，三个人已经站起来了，见苏冽还愣在原地，吴征跑过去推了推她：“想啥呢，走了，回家了。”

沈斯淼的视线自然而然转向苏冽，从他的视角看，只能看到苏冽的侧面。

苏冽咬下嘴唇：“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吴征不解：“你还有啥事儿？”

苏冽：“跟你说不明白，总之你们先走吧。”

既然如此，顾景明脚步迈开，也准备和苏冽说拜拜。

苏冽喊住他：“等会儿，我找你有事。”

一瞬间吴征和顾景明都看向沈斯淼，沈斯淼的脸色在灯光下不甚清晰，但他骤然握紧的手指将他的情绪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