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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新奇地观察花瓣,用手轻轻捻上去,瞪大了眼睛:“是真实的!动物也可以吗?”
“可以。”我托腮看着他,“任何生命。”
“那人呢?人也可以吗?”凯特追着问。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金:“当然。”
“那……”
凯特似乎有很多问题,金赶忙拉回课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
他手肘随意撑着椅子靠背,扬起下巴点点我。
“既然她能创造生命,那就不能残害生命,否则会成现在这样;而你。”
金伸长手臂敲小男孩的脑袋,“你想要多形态的武器,为了尽可能地实现这一点,你能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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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芭娜娜解释刚才只是一场玩笑,换来了她奇怪的眼神,大概意思是“你们职业猎人管瞄准要害的打斗叫开玩笑?”
被我哈哈两声略过去。
简单的晚饭过后,我和凯特又来了场切磋。没有场外因素的干扰,我们两个点到为止的对抗能打个平手。
“哎呀。”我拍拍他的肩膀,“小蘑菇也成长为靠谱的大人了!”
凯特显而易见地对这个绰号颇有微词,但忍着没有抱怨,可能预感到抱怨后他将会得到更多的奇怪称呼。
他犹豫一会儿说:“你退步了。”
终于。
我心说。
听到芭娜娜喊出我的名字时,凯特有稍纵即逝的停顿,基于此,暂且能推测出三种可能:
一、他不知道我的死讯,停顿是出于多年不见的欣喜;
二、他知道我的死讯,停顿是对死者复活的惊讶。或者他知道我的死讯,但不认为这是真的,停顿是他见到我的释怀;
三、他知道我的死讯,也从金那里得知了部分真相(我认为金在背后把控全局的可能性非常高,他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停顿是因为和我见面出乎他的意料。
“上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没回答他的话,我拉着人坐在河边,准备来一场久别重逢的促膝长谈。
“好几年了,我记得,当时小杰才四岁。”他仰着头回忆了片刻。
我默默计算了一下,大概是在我27岁的时候,意思是我是在27岁后“死亡”的?但死亡注销又是发生在10年前,我24岁时。
金篡改了后台时间,为什么?
“小杰?哦对,那时候小杰刚好四岁了。”
我小心措辞,猜测以“我”的性格,肯定和小杰关系很近。
“我来之前还遇见他了呢,听说要去朋友家。”
凯特有些意外:“你和那孩子见面了?”
什么意思?“我”不打算和小杰见面?
“毕竟是金的儿子嘛,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连忙打上补丁,转移话题道,“小杰现在也是个职业猎人了,时间过得真快。”
凯特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