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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周惠宣的喜欢,岑依洄努力练芭蕾。

为了得到梁泽的照顾和庇护,她想来想去,只能拿出自己。这是潜意识里的见解,平日不曾表露。

岑依洄低头哭,不敢看梁泽。

“我既然管了你,不会半途结束,也没要求你回报。”梁泽无声轻叹,下了床,将人平躺放好,拿了条毯子遮住她的身体,“今晚你喝醉了,我不计较。”

瞥见岑依洄绯红湿润的眼尾,终究还是心软下来:“才十八岁,别学坏。”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

梁泽回到客厅,莫名心浮气躁。

他打开电视机,世界杯季军赛上半场已经结束了,德国队踢了乌拉圭二比一,两个进球分别是克洛泽和德国队的新生代小将托马斯穆勒。

而当晚,靳平春打赌输给了赵及川两千块人民币。

第32章忘记早上好

翌日,岑依洄苏醒,昨晚发生的一切,模模糊糊在脑海跑走马灯。

身体在被窝动了动,薄毯的纤维,微妙地摩擦细嫩赤裸的肌肤。被梁泽注视过和碰过的地方,残留难以忽视的热度。

他真的是……

岑依洄揪着被子挡在胸前,微微缩着肩膀坐起身,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卧室空调透着冷意,岑依洄套了件宽大的居家短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禁打了个轻颤。低头环顾四周,找不到拖鞋,她想起昨晚是被梁泽抱进房间的。

岑依洄深呼吸,兀自平复完心情,走向卧室门边。轻轻拧动门把手,幽不可闻的“咔哒”声,门拉开一条缝隙。

与此同时,客厅的大门也被推开。

梁泽拎着早餐进屋,他平静淡然地撩了岑依洄一眼,将打包袋随手搁在餐桌。

岑依洄与他相视而望,僵立原地:“梁泽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梁泽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低头看着她,“头痛吗?”

岑依洄下意识想后退半步,脚刚挪动,硬生生停住。她抬起下巴故作镇定:“不痛。”略带沙哑的嗓音泄漏了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我昨晚好像喝断片了,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梁泽唇角缓缓扬起,似笑非笑的低沉声音带了点漫不经心,偏偏又不直接点破,“是吗?”

岑依洄察觉梁泽和平时有点不一样,贯来冷峻的气场,多了几分促狭,分明在故意捉弄她。岑依洄脸颊不打自招地烧了起来,商量道:“梁泽哥哥,酒后的举动不能作数,你也忘了吧。”

梁泽看了她几秒,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可以忘记。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喝醉。”

醉酒害人,又脱衣服又失态,洋相百出。纵使梁泽不说,岑依洄也不敢再犯,她乖乖应下。

梁泽目光淡淡地扫过岑依洄的耳垂,没再多说什么,勾了餐桌上的车钥匙,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你自己吃早饭”,便转身离开。

门被带上时,发出一声轻砰,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岑依洄打开外卖袋,里头餐点种类繁多,梁泽似乎把楼下早餐店前排热销产品都点了一份。

打包盒摆放完毕,岑依洄随手拿了发箍带进浴室准备洗漱。

一抬头,望向镜子,视线猝不及防落在自己耳垂和脸颊上。淡淡的红色薄晕,肯定也叫梁泽看了去,她有些发窘。

掌心鞠一捧冷水,泼了好几遍,试图将那股恼人的热意压下去。

皮肤上的水珠不断聚集,从下巴滑落,顺着锁骨的曲线蜿蜒流淌,隐没在宽大的衣领间,她察觉胸口有股冰凉的冷意。

岑依洄凝视镜中湿润的脸庞,不禁想起,昨夜梁泽指尖在她身上滑动的轨迹,与水珠的路径分毫不差。

明明要求梁泽忘记,可她自己却忘不掉。真是奇怪-

世博会志愿者的工作一周四天,岑依洄只上岗到八月中旬。按照大学录取通知上的要求,她得提前两周去参加新生军训。

军训必须住校,报道前一天,岑依洄参考网络上总结的住宿必备清单,特地去了趟隔壁超市大采购。货架琳琅满目,她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对比不同品牌洗发水的香味成分。

梁泽这时打来电话,问她具体报道时间。

岑依洄松开购物车,一手接电话,一边蹲下身,拿了下排的沐浴露查看香味成分。

过载的购物车在地板上慢慢滑动,无知无觉地挪到她身体后方。岑依洄起身时没注意,后背撞到购物车,给了它一股推力,购物车径直撞向旁边堆积的促销陈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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