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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1985(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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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匆忙赶来。

八宝山有俩公墓,一个是专属干部的,一个是给到科学家、文学家、高级知识分子等的人民公墓。林徽因、舒庆春等人就安葬在此。

王世民的墓碑在一僻静角落,写上他的名字和主要身份。

京城一直到明年才强制要求火葬,但王世民在生前已选择火葬的方式,他的葬礼也很简单,放上了一些王世民喜欢看的书籍,和他生前写过的小说,《十月》编辑部的同事们,收集来一些引起过轰动,并且刊登在《十月》上的小说剪纸……通通都放进去。

那一张写有余切和岩波出版社社长绿川亨对话的翻译稿,也当做“礼物”,送给王世民了。

之后的追悼会上,一些原来没有来得及来燕京,或是不知道消息的作家们,都以各种形式参与了追悼会:王濛、李铎、石铁生、包括和余切生过争执的陈建工等人。

王世民的追悼会,竟然成了一场审稿会,不知道是否是他本人的主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王世民努力写了一篇审稿文章——众所周知,《狩猎愉快》未能表在国内,而是直接去了日本。

因此,许多国内的读者既没看过这篇小说,也不知道小说的妙处。

张守任替王世民念了这个审稿文:

“我们一直关注每一年的文学新动向,在过去,已经生了好几次变动,《狩猎愉快》暂时是全新的小说题材,不仅仅国内没有,国外也没有。”

“这篇小说中的狐妖,在近代化进程中被迫机械改造,隐喻了西方工业革命对东亚文明的‘暴力性’,狐狸从动物、到人类、再到机械的狐狸,隐喻了近代中国从封建王朝,到被迫现代化和主动进行技术突围的历程,当然它也有尊重女性的因素,也有一些哲学和宿命论的意思,还结合了传统的神话故事……”

张守任在这停下,朝着台下众人朗声道:“作家余切,已经有消解东西方文化壁垒的创作力!如果这一篇文章表在《十月》,将会是1984年最为优秀的文章之一。”

“或者是1985的开门红?”

“如果表在《十月》,我们是否准许这篇文章通过呢?我投赞成票!”

随后,作家们纷纷举起手,表示对这一篇小说的认可,张守任请余切上来讲话。

余切只说了一句话:“人要死两次,一次是物理上的死亡,一次是记忆上的死亡,这话我总要拿出来讲……但今天文学还在继续,所以王世民留下来的事业还在继续。”

追悼会掌声如雷。

在八宝山的众多巨星当中,王世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但大家越是把文学推向更高处,他越是能作为集体的一份子被更多人记住。

《京城晚报》用了一小块儿篇幅描述了“京城名编王世民逝世”的消息,巧合的是,许多年前,他创作的一系列劳模报告文也是在《京城晚报》连载,这也算是一种轮回了。连绵数日的雪使得京城变成了一片银色,这种天气骑摩托车有点危险,加上新年被偷头盔有点不吉利。

余切换回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来往于学校之间。

未名湖已经冻上,博雅塔也见不着小情侣了,余切草草复习几天,参加了期末考。

他的感觉很是不好,觉得自己的成绩似乎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全凭老师是否放自己一马。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胡岱光就请他到办公室,掏出“新现实三部曲”,请他签名。

“哟!胡老师你还看小说呢。”余切诧异道。

“我女儿找你签名。”

“您女儿是?”

“她结婚了。”胡岱光看着余切的脸,有点惋惜道。

随后,胡岱光提到一个文学系那边的请求:“季线林推荐你转去文学系,或者说至少拿个文学系的学问文凭,你有兴趣吗?”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

“我不去。”余切说。

我马上都去鲁迅文学院客串教师了,你还让我去听文学系上课?岂不是搞笑吗?

我已经拿到cba冠军了,打什么cuBa二队啊?

除非是林一夫那种旁听一年直接给硕士学位,特事特办的那种!

胡岱光点点头:“很多搞经济学的,其实是搞化学的、搞物理的……我最近才现《国富论》的作者亚当斯密也是文学系教师。可能有才华的人,总是能触类旁通,全看他想不想付出精力。”

他说:“但是,你在燕大只能选择一个院系,我实话给你说,你卷面不高,但是我这边有比较高的主观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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