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1页)
灼阳继续,「无论此阵是否能成,都不会有一兵一卒因阵法崩塌而牺牲,所以白虎城主也不必担忧您麾下魔兵安危。」
不过石安玉的话倒是给白虎姬提了个醒,白虎姬忽的转了话,「您是小少君,我是臣,不必向我交代,白虎城上下听您差遣。」
灼阳又是抱拳躬身,郑重道:「还劳烦安玉叔叔前往青龙城外起阵,白素到朱雀城外起阵,白虎城主斩杀三城主。劳烦各位了。」
帐中三位同时回应,「小少君言重了。」
灼阳起身,石安玉有有了疑问,「灼阳。」
「怎么了。」
「作为哪怕是四人起阵,也要选出一位法力最为强盛者作为阵眼,相较之下,便由我来吧。」
「不必。我来。」
「胡闹,」白素先插了一嘴,「四人之中,恐你是法力最低者,怎么可由你承担阵眼。」
「我会启用神魔之力。」灼阳答。
第99章
清月第不知道多少次醒来后巴望着床帐,记忆荒的涌向清月的脑袋,她机械的爬起,接受了自己被灼阳丢下的事实。
然后平静的穿戴好衣裳,准备启程去往白虎城,她说过,她会死在去找他的路上。
清月推开门,身后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月儿妹妹,你,定要去寻他吗?哪怕那里是你一生也可能到不了的地方。」
「是。」
清月没有想多与付春山纠缠,头也未回,便又抬脚离开。
「且慢。前路漫长,总差不下这一时半会儿,」付春山的声音始终像是山泉中浸泡着的暖玉,那样温柔。「烦请月儿妹妹再赏我一点薄面,至少回头看我一眼,与我话别。」
清月开明的很,丢下她,让她窝了一肚子火的人,是灼阳那个混蛋,不是对她照顾有加的春山哥哥,没必要给人家甩脸子闹脾气。只是,此时的确胸口太过酸痛,像是压着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喘不上气,哪怕知道她与付春山此去一别大概是今生不见,也很难慷慨拥抱道上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的话来。
她勉强着自己用力挤着面上坚硬的肌肉,挑出了一个笑来,想着春山哥哥那样善解人意,大概也不会怪罪于她。
清月回头见到付春山的脸色,也吃了一惊,左看右看,春山哥哥的脸上哪怕挂着笑,眼睛里跑出来的悲伤也不比她少。
「先坐吧,月儿妹妹,昨日你起了热,后半夜才退了烧。」
「是春山哥哥照顾了我一整夜吗?」
「算是吧,哈哈,家里的下人才是出了主力,我也就是在一旁添乱。」
闻言,清月慌忙摸向自己左手上带的追月,没没舍得,又要去撸右手上的贪响,还是没舍得,最后灵机一动,想起了那条白虎城而来价值不菲的衣裙。从她的包袱里翻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到了付春山的面前。
她不欠外人东西,人情债尤其,一张饼的情义住一夜也便还了,第二夜还是需要用些物质来抵住宿费。甚至一想到从前睡大街的日子,她甚至有些心虚,觉得是不是给的太少了。
「别嫌少,春山哥哥,这套衣裙已经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不要推脱,爹爹说人生在世不要欠别人的,欠的多了,便还不起了。」
「那,」付春山一指,笑了「可是看起来你手上戴的镯子要更值钱些。」
「他们……」清月哆嗦着将贪响和追月藏到了袖子里,「不行,其他的任何我都可以抵给你。」
「与月儿妹妹说笑而已,这套衣裙足够了。」付春山笑得勉强,「有了这套衣裙,看到也能时常想起月儿妹妹来。」
「既如此,春山哥哥,我们再会。」
「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吗?今生?很抱歉,我想问问你,并不是临别时的客套,我想知道我的等待会不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