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沈生」目光坚定，抛开衣摆扎出一个马步，做出攻击的态势。

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刚开始，他还显得游刃有馀，三下五除二解决两个将士，可纵使他勇猛无比丶出手敏捷，耐不过对方人数众多，左中一拳丶右挨一脚，很快他便被揍趴下了。

「你输了。」

方才为首的将士抹了把嘴角的血迹，他是第一个单挑输的。

「才没有。」

已经被凑得鼻青脸肿的「沈生」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渍，摆出姿态，「再来！」

四个丶五个。。。。。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沈生」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浸湿。

连受伤的玄鹿都不忍地发出悲鸣。

「欺人太甚！」

琉璃忍无可忍抽出腰间的软剑，刚准备飞跃而出，却被衔珏拦住。

「且慢，先等等。」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许是被「沈生」的意志所感，几位将士留下玄鹿败兴而归。

见几人走远，方才还一脸决绝的「沈生」彻底垮下来，他匍匐在地，爬到玄鹿的跟前，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拔出它后腿的长箭。

玄鹿吃痛地悲鸣一声，凑到他跟前舔舐他身上的伤口，他也顺势摸了摸它柔软的皮毛。

「好了，你自由了，走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道别，却如千斤之石般落在在场的每个人心底。

谷雨握剑的手不由捏紧。

「值得吗？」

玄鹿发语，嗓音空灵。

琉璃一惊，对声音敏感的她率先发现此鹿与白无双的嗓音相近。

「原来你会说话啊，那就，更值了。」

「沈生」笑答道，仰头的片刻，恰逢一片蓝天白云映亮他漆黑的眼底。

他缓缓道，「乱世之中，生如蝼蚁丶命如草芥，纵有拯救苍生之心，终也只有保尔一命之力。」

「吧嗒」丶「吧嗒」。

玄鹿晶莹的泪水滑进「沈生」血肉模糊的伤口，骨肉迅速愈合，不消一会儿，「沈生」身上只剩下褴褛的衣物，肌骨完全愈合。

「看那里！」

就在三人完全沉浸于人鹿之情时，谷雨率先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异动。

「是沈生！」

琉璃眼疾手快地喊道，持剑飞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