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页)
「那群人根本没想放过我们,方才在密道中,我听到家主说,他们要拿我们作人质,来要挟中原新生的君王,让他将一个落魄氏族放逐北原。」
乱世之中,群雄逐鹿天下,她的父皇才被拉下皇位,就有人又盯上了权力这把剑。
岑明莺看着女子笃定的神色,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周围安宁和谐,透露中一股令人
瑟瑟发抖的寒意。
「姑娘,既你我皆是落得如此境遇,那我便直说了。」
「我乃孟尚书养女,孟戚风。」
「原本今日,我是同华府令太守之子一同来的,可惜出了变故。」
「家主我见过,他背后是齐明皇在世是便因贪污等多数罪名列入史册,最终全府锒铛入狱的唐家。」
岑明莺有些惊讶。
唐家昔日无限风光,可被人当朝揭举名状,被她父皇下令封查,但只要是接手此案的兵卫,都差点丢了性命。
孟戚风声音轻轻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
「唐墨此举,表面是拿我们要挟圣上,实际,却是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希望姑娘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想活着逃出去,单凭我一人定是不行,若是多了一人,便多了一分生机。」
孟戚风突然倾身,握住了岑明莺的手。
「我没有把握将所有人都救出去,但如果只有你我二人,必定是可以的。」
岑明莺想要抽开自己被她握得很紧的手,她往后使了劲,但面前人实在攥得太牢。
她别过头看了看关在另一个笼子里的少年,洛箫还在玩弄着自己身上的银饰,可能是因为昨晚逛的太晚的缘故,他有些半梦半醒,朦胧间看到岑明莺投来的复杂眼神。
他们对视了一瞬,岑明莺先挪开视线。
若是……她抛下洛箫自己跑了,会很不地道吧。
当初是洛箫从叛军手中救下了她,她一个人逃了,尽管洛箫很厉害一定能从地牢里出去,她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岑明莺没有正面回答孟戚风的话,手中握住笼子周围的一截木栏。
「孟姑娘想让我如何相助?」
孟戚风见她有些松动,神色一喜。
「这笼子是用木头围着的,很容易破开,而家主他们要挟圣上的时间约莫就在明日。我打算在那时演一出声东击西。」
岑明莺微微来了兴致。
「此话怎讲?」
孟戚风从腰间拿出一块玉质的令牌,上面很清晰地雕刻着四个字:
春江花月。
倒是个富有诗意的名讳。
「这是?」岑明莺用手示意着这一块令牌的意义,脑海中猛然冒出一个计策,「孟姑娘莫不是想让我带着这块令牌,假意出笼?」
「并非如此。」孟戚风颇有些神秘地摇了摇头,反倒提了一嘴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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