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页)
而魏机处在从五品官职,又从哪里知晓他回来的,又怎么在休沐日就匆匆来了自己的办事屋中?
梁恒想到这,将书案翻得杂乱,又在身后的书架各层都找了个遍,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这下,梁恒不免自我怀疑:「难道魏机真是一时兴起来我这?」
不,绝无可能。
梁恒转身想要回去,腹部却突传一阵绞痛,宛如用利刃一下一下切割五脏六腑,痛意霎时袭上心间,梁恒痛的眼前一黑,狠抓着书架,弯着腰倒坐下去。
狼狈的动作间,他碰到架子上的数多案卷,哗啦啦地惊到门外路过的人。
来人向里看了一眼,只见一紫袍男子背靠着书架,垂着脑袋,一声声地喘着粗气。
他立马跑了进来,一边扶起梁恒,一边问:「梁大人你没事吧?」
梁恒没力气说出半句
话,只能强忍着摇头,示意这人把他扶到案前。
可惜来人身量不高,又身形清瘦,陡然被青年这么个大高个全然失力地靠着,他憋红了脸也是走的颤颤巍巍。
七拐八拐的路程让梁恒才要坐下时,宽大的袖袍不慎撞倒案上的银炉,炉灰撒满卷轴,也沾上梁恒的衣袖。
这人慌得六神无主,放下梁恒就说:「大人稍等,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也不等梁恒发话,他便跑了出去,喊道:「快请大夫来。」
这话说的急促高昂,片刻间便吸引了人们目光,于是场面一度混乱,来看望梁恒的,去找大夫的,端茶倒水的,吵得梁恒更觉得痛了。
他忍着极度的痛楚,想要吩咐大家各司其职,不要在屋里吵嚷,但刚开口,便觉得喉间一痒,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口喷出。
斑驳的血液刹那染红衣襟,案卷,地面,屋里有一刻是鸦雀无声。
然后,梁恒便听见更大的吵声和动作,眼中的人影开始重叠成一片黑色,直到夜色降落眼眸。
等意识再次清醒时,梁恒咳嗽一声,睁眼看见青色的屏风。
身旁似有人一直候着,他听见声响,便走了过来问:「梁大人,你醒了?」
梁恒抬眸看去,是个熟人。
孙阅古立马转身出去,请了一位白胡子大夫进来,「大夫,大人醒了,你再看看吧。」
老大夫不耐烦,走过去随意搭了脉,说道:「这位大人的脉象弱如细线,底子亏虚,拿了我开的方子好好服药静养便是,不必再问。」
孙阅古应着,又恭敬地请大夫出去。
回来时,便见梁恒起身坐在窗前,他有些害怕地说:「梁大人,大夫说你不便吹风受寒。」
梁恒听了那大夫的话,便知道他根本没看明白自己的病,比起宋婉对他的交代简直粗陋。
他看了眼面前拘谨的年轻人,问:「方才,是你进屋救了我?」
孙阅古点头:「来送卷轴,恰好看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