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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黄铜钟(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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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那辆漆黑的保时捷356a,其油费可能要占据酒厂年度交通预算的三成之多。

每发动引擎,排气管喷出的尾气,都诉说着金钱的燃烧,每一缕黑烟都浓重得如同明治维新时期工厂烟囱排出的废气,裹着工业时代的粗粝与野蛮。

而眼前,即便是酒厂的顶级杀手,身居高位的颜值爆表的女性成员,有时,指节叩击桌面,也不过是单纯的,习惯动作罢了,并无他意。

这世上,无人能将一日24小时,尽数投入“犯案“或“破案“的小仓鼠跑圈轮回。

纵使是侦探与罪犯,也有其日常的一面,也要过日子,此乃人性之必然。

黑衣组织不是警视厅,可不会按小时支付加班的酬劳。

自然,江户川柯南这般将推理奉为毕生追求的移动的案发现场,人形自走报警器,不在此列。

餐厅的桌上,烟盒上印着富士山图案。

灰原的视线停留在贝尔摩德可拿枪亦可……的手上,她忽然转念一想,虽然自己听不出来甚么摩斯密码,但是这敲击的节奏,会不会暗暗含着甚么只有组织内部高级人员才能理解的密码?

却见贝尔摩德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孔上,笑容愈发浓郁,目光流转,细细打量着灰原。

“志保酱现在这副模样,“贝尔摩德的嗓音低沉,醇厚,“倒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尾音,轻轻巧巧地收束,像艺伎折扇“啪“的一声合拢,余韵悠长,却又戛然而止。

这般暧昧言语,对于风月场上经验丰富的两代温亚德女明星贝尔摩德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她惯用的伎俩,无非是抛出诱饵,任由对方自行揣摩,反复咀嚼,直至坠入她精心编织的罗网。

灰原的眉梢略略地动了动,湖水湛蓝的眼底,寒意更甚。

她没有出声。

沉默,在戏精面前,是最高的轻蔑,任你千般套路,我自岿然不动。

只因为贝尔摩德这句话,无论如何回应,都难免落入下风。

英式红茶的热气,自瓷杯口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氤氲,又悄然消散。

厨房里,可以听到阿笠博士正笨拙地挥舞着锅铲,油脂与铁器碰撞,热闹的声响,与餐厅里这凝固的暧昧空气,是两个世界。

博士可能又在弄坏他第三十八个炒锅而不自知。科学家与发明家的区别,大抵如此:一个验证新理论,一个毁灭厨房。

这人间烟火的气息,弥足珍贵。于灰原而言,构成了她新世界里寻常一景。

黑衣组织若是懂得这烟火的珍贵,又何必执着于那“让时间倒流”的荒唐计划?

贝尔摩德的视线,倒未曾游离开灰原精致的小小脸蛋。

多年前,她是否也这般凝视过宫野夫妇的实验室?

永生者的爱恨,如陈年毒酒,年份越久,滋味越是浓烈。

只是,这哪里是看待组织叛徒的目光?

可能是比弗利山庄的艺术家,在端详自己心爱的雕塑。

克丽丝·温亚德女士,将奥斯卡级别的眼波攻势,用在一个七岁躯壳的科学家身上,需得当心,莫要被反将一军。

须知道,这雕塑艺术品可是淬了aptx4869的毒。

贝尔摩德的声音低沉下去,一曲只属于她们两人的钢琴独奏,轻柔,暗藏涡流。

“至于你说的关注吗?我当然是关注着你的,雪莉。”

称呼,又回到了雪莉,好像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毕竟是组织的叛徒。

只是人世间,对追叛徒这件事,真正上心的可能只有两个人吧。

琴酒用狙击枪关注,伏特加用憨笑关注,唯有贝尔摩德的关注,轻轻裹着玫瑰刺。

“毕竟,我们之间,有着那么……特别的回忆呢,不是吗?”

霓虹金特有的含蓄暧昧的说法,尾音落下,裹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如三味线上拨动的一根弦,余音袅袅,扣紧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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