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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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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到自己为例出现在李世民的谏言中感觉有些脸红尴尬,但足以可见当时情况危急。

这些人只顾着维护自己的利益,何曾真正关注国家百姓安危。

李渊既然能够晋阳起兵建立一朝,想也不是庸碌无能之辈,怎地就越老越糊涂!

霍去病与卫青对视,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无法理解的惊诧,谁都想像不到,一群掌握国家命脉的人会赞同这样荒谬的建议。

而更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

一味的偏见只会在一件件事情的积压下愈演愈劣。一位父亲,要凉薄冷漠到何种地步才能对自己的儿子产生这样的厌恶。

李建成以李世民善于骑射的名头故意交给李世民一匹胡马意欲害他性命。若不是李世民自小驯马经验老道,立时从马上跃下,恐怕就命丧当场,成了马蹄下的一滩肉泥。

他心中燃起一股火气,既然是胡马,就偏要驯给那作为腌臢的两人看。跟在一旁的宇文士及看秦王驯马心惊胆战,抡起衣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李世民馀光见他一脸后怕,回过头来安抚道:「人的生死自有天命,这畜生伤不了我。」

李建成唯恐李世民以此事去向李渊告状,便与李元吉私下提前与尹妃通信,尹妃在李渊面前扭曲李世民话中之意,对李渊说秦王大言不惭,道是上天授命于他,要他成为天下共主,怎会白白送死。

李渊一拍圈椅扶手,叫来李建成丶李世民丶李元吉三人当面对质。

李元吉明明听过李世民原话,面对李渊却道自己并未听见。

李渊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觉得这个二郎实在越来越放肆,将之狠狠责骂一顿。

李世民屈膝跪地,面对父亲的指责心如死灰,自己摘下王冠和腰间玉带请求李渊将他下狱,派人查证他是否真说过此话。

李渊怒气不息,气极反笑,连说几个好字,吩咐左右侍卫将秦王拖下去交由大理寺查办。结果还未走出猎场,朝中就快马传来急报称突厥扰边。

「不想是老对手阴差阳错救我一回。父皇前一刻还骂我大逆不道,后一刻就和缓唤我二郎……可我已感觉不到父亲对我一丝一毫的情谊。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战时一件最趁手的兵器吧。」叹了口气,微垂的眼睫遮住落寞和无奈。

李世民用计使突厥退兵,本该赏赐,李渊有意忽略。东宫和齐王的手下有人专门造谣说秦王与突利可汗结为兄弟可不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李渊听到耳中虽不信,心里却有些发憷,只是面上压下不表,李世民亦闭口不言。

李世民原意是不想因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与李渊再起冲突,可惜事与愿违,李渊对他耐心耗尽,私下派人监视弘义宫,只等抓到确实的把柄,一举收回李世民手中所有的权力废掉他的秦王之位。

太子和齐王一见机会到了,更是按捺不住,邀李世民前往东宫宴饮。

他们兄弟之间的恶劣关系已经众人皆知,这个时候请李世民去喝酒,不用想也知道准没好事。

李世民进入东宫时碰巧遇见东宫的宫人似乎正忙碌的将已经装进酒壶中的酒全部撤换掉。而魏徵沉着脸快步走出,应该是刚面见过太子,估计不欢而散。他深深看了眼李世民,莫名叹息一声。

因为这情形和魏徵古怪的言行,李世民暗暗留了心眼,席间不曾对面前的饭菜动过筷,以袖掩杯把喝进去的酒都吐了出来,之后装醉藉口提前离席。

这已是极险境地的最好应对之策,可没想到酒中没毒,毒是提前涂在他所用酒具的杯沿上。而这毒如此厉害,只接触一点就透过皮肤渗入体内,令他腹中绞痛,在秦王府的侍卫搀扶着刚上马车就开始连连吐血。

所幸中毒没有深入脏腑,加之一直吐血已经将体内的毒吐的差不多,才保住了命。

李渊前来探望他,不问缘由,只对左右吩咐秦王不擅饮酒,要太子以后不要再请他去喝酒了。

李世民躺在榻上,泪水滴落瓷枕。没错,他的确不擅饮酒,但也没到喝一口酒就弄成这样的地步。他知道李渊不愿追究,他无话可说。认清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要说争过太子,已经是痴人说梦。

好在唯一让他有些安慰的,是李渊尚念在父子情分上答应要将他分封到洛阳去,从此东西分治。

「父皇丶父皇……」李世民半撑起身,手指攥住李渊的龙袍衣袖,泣不成声道:「儿臣不舍离开父皇……」

李渊拍拍李世民的手,语重心长道:「天下都是一家,长安离洛阳不远,父皇要是想念你就可动身去看你,你不用悲伤烦恼。」他摸了摸儿子惨白如纸的脸,「走吧,走吧。」

李世民垂头,咬紧牙关不再说话。罢了罢了,等父皇百年之后,他照样有机会再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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