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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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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封急奏又逞给萧立恒,萧立恒看完大怒,「好你个闫仑!搜刮敛财!连老百姓也不放过!」

朝中重臣无不惊骇,面面相觑,都埋着头闷不啃声,只听元隆帝道:「沈廷尉何在?」

沈廷尉走出来,「臣在。」

「昨晚看守不当的士兵通通斩首!闫仑渎职,论罪当诛!削职抄斩!」元隆帝下令,「司徒老将军护国有功,追封抚国大将军。」

「是。」

下了朝,只见司徒悠匆匆往外走,萧折渊与东太傅走在一处,目送着他坐上马车离开。

东太傅深叹一口气,一脸惆怅,「司徒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文韬武略,可惜了。」

萧折渊未语,他朝东太傅颔首致意,「多谢太傅方才为徒儿据理力争。」

东太傅冷笑一声,「你小子什么心思以为老夫看不出来?都自称徒儿了,从小到大也不见你叫声师父来听听。」

萧折渊全然没有徒儿的谦卑,他睨了东太傅一眼,「孤的诗书是你所授,但你那武功实在是差强人意,还乱教人?差点让人走火入魔,称一声徒儿已是自谦。」

说完。萧折渊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东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臭小子!谁小时候求着老夫教你功夫的?」

————

将军府一片肃静素白,萧折渊身着墨色锦袍走进灵堂,锦聿和尘钦跟在身后,灵堂内挂满白幡,个个披麻戴孝,陈夫人被婢女搀扶着,连忙起身迎接,「太子殿下………」

「伯母不必多礼,还请节哀。」萧折渊扶了她一下,随即走到跪在灵堂前的司徒悠身边,婢女递来几炷香,他接过后屈膝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司徒悠目光无神,眼底是红血丝,一脸颓废。

「司徒老将军为人清正廉洁,一生血汗抛洒疆场,想必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了。」萧折渊默默道。

司徒悠抬眸,「我要为他报仇,我要取阿哈麦的首级。」

「你执意如此,孤也不好多说什么。」说着,萧折渊起身。

「淮之。」司徒悠叫住他,「你帮我护着将军府丶我娘………还有一个人。」

「自己的人自己护着,孤没那闲心。」萧折渊放完话就走,脚跨过门槛时,又停下转身,「萧立恒都不在意的江山,你替他守什么?!」

「难道你和萧折瑾争夺皇位只是为了报仇么?」司徒悠倏地起身,他目光犀利地盯着萧折渊,「如果只是为了报仇,你大可以直接杀了他二人,先皇后的嘱托,太子殿下敢昧着良心说,你未曾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两人剑拔弩张,陈夫人上前拉着司徒悠,「子卿。」

「母后的嘱托孤自然不会忘,但那群蠢货若是看不清形势,自取灭亡也怪不得孤。」萧折渊背对着的日光,那张脸处在阴翳下,显得更加阴沉与妖冶,他眼神犹如一把冷兵利刃,直视着司徒悠。

话落,他转身就走。

长乐殿死寂沉沉,太子殿下躺在窗边榻上,一副苦仇深恨的模样,锦聿站在殿门口,盯着外头的日光出神,尘钦和尘冥在外头说着悄悄话。

「锦七。」萧折渊道了一声,锦聿转过头,他走过去,萧折渊让给他揉揉脑袋。

锦聿就坐在他身后,外面日头正盛,院子里蝉鸣聒噪,夹杂着夏日暑气,只是他的手依旧冰凉。

「孤干脆让人把冰块撤下去得了,你往这长乐殿一站,寒气入骨。」萧折渊闭着眼调侃道。

『…………』锦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锦聿的手虽然冰冷,但力道舒适,让人忍不住犯懒,萧折渊昏昏欲睡。

———入夜。

镇国公府以谋逆叛贼之罪丶满门抄斩后的诏书下至坤宁宫,杨宛君头戴金钗珠宝,衣着华丽精美,那大红锦袍上的鸳鸯栩栩如生,缜密的针线透着精湛的工艺,一丝一线勾勒着,只是她满脸沧桑,眼眸含泪,看着眼前的诏书,觉得可笑讽刺至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逆贼镇国公杨甫成,通敌外寇,叛国求荣,犯上作乱,意欲篡位谋权,经人上书,查证属实,特此下诏,琢,诛灭九族,不得有误,钦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铜镜前的女人声泪俱下,她笑得癫狂可怖,「哈哈哈哈哈………萧立恒!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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