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他一双儿女还小,若是被柳君彦盯上了,估计这司马家,后继无人了。
「陛下………」司马太尉垂首,「是老臣势欲薰心,做出这等妄勃人伦天理的事情,皆老臣一人之过,只求陛下放过臣一家老小,看在臣对陛下忠心不二的份上,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贾御史也赶紧求饶。
「好好好。」萧立恒怒极反笑,他指着下面的人,「一个贾御史一个司马太尉,位高权重者,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连朕的好儿子都参与其中!你们丶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是受人蒙蔽啊父皇!」萧折瑾怕得磕头求饶,生怕元隆帝治他的罪。
元隆帝视而不见,冷『哼』一声,「来人!贾御史和司马太尉贪赃枉法丶谋害百姓,罢职去爵,家族贬为奴籍,明日午时两这二人处以极刑,二皇子无分辨黑白之心,迫害良家女子,禁足紫金宫一个月,拖下去笞刑五十,严惩不贷!」
「是!」
「不丶不要!母后!母后救我啊!」萧折瑾被宫人拖下去之前还在苦苦哀求挣扎。
柳君彦攥紧手指,他眼中愤恨不已,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拖下去,此事重大,陛下已是开恩,若是他再求情,恐怕会弄巧成拙。
真是蠢货脑袋!
元隆帝被搅扰了好心情,也没心思再呆下去了,道了一声『都跪安吧』后就同柳君彦离开了。
萧折渊慢悠悠地起身,看了一出好戏,只觉着全身心的畅快淋漓,他偏头问锦聿,「这出戏如何?」
锦聿不语,恐怕这出戏最主要的是除掉司马太尉背后的家族,这样二皇子就少了一个势力支撑。
出了干清殿,一阵冷风吹来,萧折渊看向锦聿,解下披风披在他身上,锦聿明显一愣,他连忙退开,然而萧折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还在宫里,让孤把这出戏演完。」
锦聿没再动,紧接着,萧折渊又让他上马车,他坐上去之后就解了披风放在一旁,萧折渊上去一瞧,差点气笑了。
「倒也不必如此嫌弃孤。」萧折渊说得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孤都没嫌弃你。」
锦聿沉默着,实在不知说什么,他这人性子闷,连别人调侃都找不到回的,片刻后他抬手,『殿下多虑了,属下没有嫌弃殿下……』
「你等等。」萧折渊叫住他。
随即他掀开车帘,「尘钦,你来给孤翻译翻译。」
「………」锦聿此刻想收回刚才的话,真是哑巴比给瞎子看,多此一举。
但尘钦听了殿下的吩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锦聿,等着他比划,锦聿无奈又比了一通,他恍然大悟,「哦,殿下,锦公子说没有嫌弃殿下,是殿下你多虑了。」
「是么?」萧折渊一脸狐疑,他凑近锦聿,一双含情眼水光潋滟,盯着锦聿如裹了寒霜的浓密眼睫,「这冷冰冰的,哪里是没有嫌弃的模样,不如小七笑一个?」
锦聿撇过脸,他起身就要出去,这时马车忽然剧烈晃了一下,萧折渊及时拽住他的手,锦聿踉跄了一步,控制不住地往萧折渊身上扑去。
冷冽的寒气扑过来,萧折渊想也没想就将人抱住,看着人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惊慌,他勾唇一笑,「确实没有嫌弃,小七都投怀送抱了。」
锦聿匆匆起身,转身出了马车。
直至人没了身影,萧折渊嘴角始终噬着戏谑的笑,手掌依旧能感受到那截细腰的柔韧,当真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未央宫———
「蠢货!」柳君彦被萧折瑾干得蠢事气得大发雷霆,他掀了案几上的一套茶盏,大骂道:「生这么个蠢东西!本宫让他谨言慎行莫要轻举妄动!他跑去搞这些邪门歪道!他那心思若是放在对付萧折渊身上,哪里会被萧折渊耍得团团转!小畜生!」
满地碎瓷,宫女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小太监也不敢上去,生怕君后殃及鱼池。
「君后您息怒,二殿下他是受人蛊惑才一时犯下大错………」孙公公俯身想帮着二皇子说好话,然而柳君彦讥笑一声,「受人蛊惑?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别人教唆几句他就凑上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本宫没跟他说过么?是个猪都教会了!」
孙公公不再敢言。
柳君彦实在气得头疼,他摇摇晃晃坐在梳妆镜前,手抵着额头,「你去告诉他,若是他再贸然行事丶蠢而不自知,他就算死在外面,本宫也不会再管他。」
「是。」孙公公得令就要下去,这时柳君彦忽然想起宴会上的一桩事来,他叫住孙公公,「等等。」
柳君彦抬眸,铜镜前一张精致端庄的面孔弥漫着算计,「你再派人去查查太子身边新来的那个小侍,具体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