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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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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聿神色诧异,『那刺鹰也是他召回来的?』

谢承云懒散地点点头,「若是他要对付太子,可不止召回一个刺鹰。」

锦聿敛眸不言,这时谢承云飞身下来,「你怎么还戴着面具,你那疤还在呢?老头都死好几年了,你何必呢?」

锦聿冷冰冰地看着他,谢承云又一笑,他懒洋洋地靠着马身,眉眼深情,「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有人惦记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锦聿冷眸一瞥,他一扯缰绳,让谢承云踉跄了一步,他道:『忘了告诉你,萧折渊派了人跟着我,你方才所说的话估计都被影卫听了去。』

谢承云一脸震惊,还没回过神来,锦聿已经纵马离去。

「小七!!」谢承云咬牙切齿,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也不敢多留,飞身上了屋檐,往夜色深处去。

两人的对话确实被暗中监视锦聿的影卫听得一清二楚,并禀报给了萧折渊,对于玄鹰阁易主一事他并未感到惊讶,先前玄鹰阁还未清剿时,他的人先后被玄鹰阁的杀手刺杀,猜也猜得到是受谁指使。

「他问锦公子为何还戴着面具,疤是不是还在,还说老头都死了好几年了,何必呢,还说………」尘钦抿了抿唇,又看向太子殿下的脸色,小声说了一句,「锦公子是他的。」

萧折渊嗤笑一声,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眼底却阴雨密布,「跟孤抢人?他也配?」

「属下听着,他是喜欢锦公子的意思。」尘钦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添一把火,一脸无辜,「不是跟殿下抢侍卫………」

「…………」萧折渊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眼底阴戾横生,嗓音低沉,「孤管他是何意,锦七现在是孤的侍卫。」

「传令下去,活捉谢承云,若是违抗,那就杀了。」

「是!」尘钦转身就要下去,萧折渊又疑窦重重,「等等,老头是谁?死了几年又是何意?」

「玄鹰阁老阁主,谢承云的父亲。」尘钦一一打听了,他道:「在几年前已经死了,据说是谢承云弑父篡位。」

萧折渊了然,他『啧』了一声,「精彩。」

「去吧,把锦七叫来。」

「是。」

锦聿过来时,萧折渊正躺窗边榻上,见着人了,他起身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手招呼人过来。

现在已是亥时,锦聿正要歇下就被叫来,那人蛇信子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看,锦聿不得不多了些警惕,他走过去,正要抬手询问,萧折渊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发力就将他拽在榻上,欺身上去。

锦聿一时惊恐,他抬脚就踹在萧折渊的腿上,萧折渊倒吸一口冷气,他压制着锦聿,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紧握住压在头顶,另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你找死么?」

锦聿眼睫轻颤,仇视着萧折渊,萧折渊轻笑一声,「孤又不对你做什么,你紧张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锦聿的面具上,缓缓伸出手揭开他的面具,红褐色的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那蔓延交错已然结疤后又干涸的痕迹,衬着浓黑阴冷的眉眼,苍白的肤色无瑕,如上好的瓷器,冷艳又高贵。

「你脸上的疤………」萧折渊伸手想去碰,锦聿偏过头,修长的脖子细韧,延伸进衣襟处,萧折渊的眼神不自觉地盯着那截脖子看,嘴里问道:「真的假的?」

锦聿被人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然而萧折渊却道:「真的就点头,假的就摇头,放了你,你再踹孤一脚么?」

「…………」锦聿咬了咬后槽牙,点头。

萧折渊又问,「怎么弄的?火烙?」

锦聿沉默片刻,又点头。

萧折渊忽然凑近他,两个人的气息交织着,锦聿浑身僵硬抗拒,谨慎地盯着他,萧折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又故意凑近了一些,「疼不疼?」

锦聿不点头也不摇头,忽然间,他紧蹙眉头,看着萧折渊逐渐吻下来,一时心急之下,直接猛地抬头撞上去。

两个人都疼惨了,萧折渊直接松开他捂着额头倒吸冷气,锦聿来不及疼,匆忙从榻上下来,拿着面具就跑了。

萧折渊坐在榻上,捂着脑袋,他看着人已经消失不见的方向,「头铁做的吧………」

———

围猎当天,皇宫外太子殿下率领百官等着,炎炎夏日,灼热烦躁,百官无一人敢有怨言,然而萧折渊黑着脸,烦躁不已。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上前来,「回禀太子殿下,陛下昨日感染风寒,无力前往岐禺山,率领畋猎一事就交由太子殿下来操办。」

萧折渊心中冷笑,眼底划过一丝悲凉,但他面上依旧笑着,「那就让父皇好生歇息,等畋猎一事结束,孤再去看望父皇。」

「是。」小太监回去复命了。

「出发。」萧折渊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就缓步前进着。

长安城外的岐禺山,五里一旌旗,太子殿下率领百官进入,声势浩大丶威武壮观。

岐禺山范围广阔,飞禽走兽众多,但只围猎东北西三个方位,缘是南面地势陡峭,深林茂盛繁杂丶凶险无比,所以被封为禁地后勒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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