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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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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折渊不言,司徒悠又问他,「你那伤没事吧?」

「无碍,聿儿有给孤换药。」萧折渊看似随口一提。

「…………」然而司徒悠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一阵鄙夷,不过他今日一看,这两人之间的戾气散了不少,倒是平和了许多。

晚膳是几人一起用的,锦聿用完膳后便盯着陆小酒吃,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胃口好吃得多,看得人也食欲大增,萧折渊又给他盛了半碗汤,递到他手边,「不想吃就喝点汤,这汤养肺,多喝些。」

锦聿视线放在半碗汤里,端起喝了。

陆小酒看着两人眯着眼笑。

第46章梦魇

长安下了第一场雪,长乐殿的院子里,白雪皑皑覆枝头,陆小酒和司徒悠两人不怕冷,堆了个雪人放在院子中,锦聿坐在床边透过窗子缝隙看到外面打闹的两人,他收回视线抬头,看到床头的铃铛,伸手拨了一下。

萧折渊走进来,他手中拿着笔墨纸砚,摊在案几上,「这外头下了大雪,子卿和小酒倒是玩得高兴,可怜我们聿儿哪里也去不了。」

锦聿闻言,依旧伸手拨动着铃铛,一副爱答不理的。

萧折渊羼了水在砚台中磨墨,他搁下墨锭,用毛笔沾了沾,「今日得空,孤教聿儿写字如何?」

见萧折渊看向他,锦聿也看过去,犹豫片刻后他起身走到案几前,萧折渊扬起嘴角,将毛笔递到他手中,教他握笔的姿势,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

毛笔在锦聿的手中很是生疏奇怪,他擅长舞刀弄剑,对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是一窍不通,萧折渊握住他的手,一撇一捺教他写下『锦聿』两个字。

后又在一旁写下『萧折渊』三个字,锦聿盯着字看,儿时他爹教他练字,他嫌毛笔硌手,如今觉得这毛笔的触感十分柔软。

「淮之是孤的表字,是母后起的,她希望孤聪明睿智,又质而不野丶简单纯粹。」萧折渊在锦聿耳畔轻声道,只可惜先皇后的寓意并未在萧折渊身上体现出来,他机敏聪慧,却不是一个纯粹好善的人,想必先皇后自缢时就料到了这一点。

锦聿静静地听着他说,他没有表字,爹娘未来得及给他取,他看着宣纸上的『淮之』二字,随着最后的一捺收尾,萧折渊松开手,「聿儿试试。」

锦聿点了点墨,试着写下自己的名字,然而结果不尽人意,歪七扭八,实在是惨不忍睹,从小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他爹费尽心思教导他,都被他耍赖糊弄过去了。

锦聿没了兴致,搁下毛笔不写了,萧折渊从后拥着人,这时司徒悠在外叫他,他亲了亲锦聿的侧脸,「晚膳你先用着,不必等孤。」

锦聿没回应他,萧折渊也没在意,出去了。

寝殿里头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响,让人不由地感到寒颤,锦聿盯着宣纸上的两个名字,片刻后他又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萧折渊』的名字,这人的名字比他的还要难写,丑得不忍直视。

锦聿蹙眉,几分嫌弃,最终他还是搁下毛笔走到窗边榻上躺下了。

戌时,书房内一片肃静,尘钦已然拿着兵符指挥着南陵士兵去与明雍军会合,正朝着长安来,如今长安龙骑军七万,南北军五万,凉州兵马即便得知消息前来支援,恐怕一时之间也赶不上。

但元朔节的那场大火,本该是敌对的东方御史和柳君彦,却莫名其妙走到了同一战线。

「东方泗不仅没倒下,反而同柳君彦结盟了,那老东西不会真有把柄握在柳君彦手中吧?」司徒悠震惊道。

「自从贾赫明被抄斩,他便坐上了这御史大夫的位置,要么是念着自家外孙当上这皇帝享清福,要么是这手上当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如今这朝中重臣有几个是清白的?更别提远在几州的那些官员。」萧折渊不紧不慢道,他唤来尘冥,「你派人盯紧萧折钰,若是有异常立即回禀。」

「萧折钰倒成了柳君彦的一枚棋子,他母妃被人监视着,上次刺杀我的人就是他派来的。」司徒悠语气中有几分可惜遗憾,「可怜生在帝王家啊,这无权无势的,不得让人当狗使唤?」

「再可怜他也得受使唤来杀你。」萧折渊面无表情道。

司徒悠揉了揉心口,竟隐隐感到不安,他抬头,「阿弥陀佛,希望一切顺遂丶无灾无难。」

萧折渊嗤笑一声,笑他骁勇善战却心软异想天开,自古以来,打仗哪有无灾无难的。

司徒悠一阵心烦意乱,叫上萧折渊陪他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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