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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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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榛欣赏着屏幕里的光景,看见他动作时袖口稍稍退却,带出腕间一抹冷银。

是手表,秦榛想起白天时温听说过的话,目光有些艳羡地追随着光泽来回虚晃。

会是什么礼物呢?他正被美梦催眠,它却忽然从镜头中消失了,连带江季声也站起身,双手接过了什么,还道了谢,而后一束红花变戏法似的出现在眼前。

他没接花,而是大梦初醒般摸了摸自己手腕,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江季声并无耐心等待,把花放在了他身旁,就坐去了对面:「最近公司太忙了,你也知道的,我每天加班到很晚,所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他「嗯」了一声,把花抱到了怀里,很简单的一捧红玫瑰,周围塞了几颗满天星,还缠了几圈灯丝,一打开就将他脸照得五颜六色地闪,样式也是发到网上会被劝分的土气。

但他还是抱紧了,嗅了嗅,并冲江季声浅浅地笑着说:「谢谢,我也很喜欢。」

说着喜欢的秦榛,在低头闻花的短短几秒内,就帮花束选好了花瓶,新买的那个白釉的最好,色泽淡雅,不至于太突兀。

江季声忽然愧疚作祟:「等下次出门,再一起挑个礼物吧,选你喜欢的。」

秦榛闻言又摸了摸手腕,但想着还是不要手表了,每日出入实验室戴首饰也不方便,至于其他的,未来还很长,他还可以慢慢选。

玫瑰正盛放,他们还在花期里。

这天夜晚所有的事项加加减减,秦榛在脑海做出了初步总结,即认为自己还是过得很幸福的。

只除了江季声点的餐并不合他口味,他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强行咽掉了盐焗蜗牛,以至于胃有点灼痛。

但江季声喝了酒,他只好弓着腰肢勉强开车,想着回家了吃点药或许会缓解几分。

餐厅在小区不远处,到停好车时秦榛已经疼得额头沁出了薄汗,四肢被病痛抽走了力气,于是下意识将脚步放慢了,可江季声却好像很急似的,在走出几步开外后又折返回来,将他扛起按电梯上了楼。

他想推开,但浑身绵软,所幸深夜并无住户出没,一路畅通。

江季声一手揽住他,一手按了指纹开锁,门一关就将他丢了下来,在他还没站稳时又突然很用力地按住了肩膀将他往门上推。

他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撞在门板,牵扯着胃痛得剧烈。

「阿声……」他的后言被江季声带着酒气的吻封缄在喉口,江季声腾出手绕到他侧腰,伸进腰带胡乱摸索着,松开了他沾了血珠的唇角,眸色比不开灯的房间还晦暗,某种情愫不羼掩饰地汹涌。

「我……」秦榛又想说话,但还是被他冲撞的舌尖堵了回去,他弯腰将秦榛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欺-身压了过来。

秦榛现在哪里都疼了,疼得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焦躁地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木木。」江季声忽然停下帮他拭去眼泪,声音缥缈似蛛网,像在为他编织一场温情的梦,「可以吗?」

他睁大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但此刻不是不可以入梦。

梦中的他们爱意甚烈,他的妥协不再是委曲求全,只是出于深爱的纵容。

痛也没关系的。

飞蛾扑火都可以,蛛网又何所辞。

「嗯。」秦榛双臂拥住他脖颈,带着鼻音轻声细气地说,「那你明早要帮我请假……」

痛却快乐。

第6章

休假的第二天下午,秦榛正给阳台花草浇水时,接到了温听打来的慰问电话。

纪念日那夜过后,他睡到隔天日上三竿才勉强清醒,捞过手机费力翻了翻,发现江季声只为自己请了一上午的假。

他虽然心里很想去上班,但浑身疼得像散架,没清理干净还有点低烧,所以只好找主任申请延长了假期,吞完药躺了回去。

而江季声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再出现过。

「数据都让你一个人汇总,真是辛苦你了。」没水了,秦榛提着喷壶去灌水,手机夹在脖颈与肩头的夹角中拧开水龙头,「我可能得明天才能回学校。」

「辛不辛苦倒另说,老师您怎么了呀?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温听的声音比他还委屈,看向空荡荡的办公室,深叹了口气,「好想念和您一起干活的日子,您不在,我一个人好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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