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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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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因为我查看你的病历而生气,那是因为我在担心你。”柏思流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安德斯医生只是恪尽职守而已。”

“病历?那种东西您愿意看多少就看多少。”柯岚转回目光,“我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却还认得您是我最亲近和信赖的人,我对您没有任何秘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柏思流叹了口气,语气开始软化。

“这话应该我问您吧?”柯岚冷笑一声,“您要是怀疑我和李槐私下勾结,大可以直接来问我,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来试探?”

“我把您视作父亲,而您呢?把我当做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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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年的质问一出,安德斯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柏思流。

在柯岚之前,从没有人敢用这种的语气跟东区的掌权人说话,不,或许是有的,只是他们都随着瀛洲城排出的垃圾一起腐化发臭了。

他的反应尚且如此,一旁的艾辛更是紧张的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地里,反倒是作为被呛对象的柏思流态度平淡,还有闲心对着调侃青年几句。

“你瞧瞧,你瞧瞧,”他对安德斯说道,“这一不顺心就爆的少爷脾气真是半点改不掉。”

我瞧什么?我瞧不见!

安德斯在心里暗骂“死老头太难搞”,嘴上选了模棱两可的答案,“那还不是您惯的。”

“是啊,是我惯的。”柏思流认同的点点头,就在其馀二人都以为他会来一句“我惯得起也改的了”再一枪崩掉胆大包天的柯澜,就见他话锋一转,“我柏思流的儿子若是连点脾气都没有,那还像什么样子。”

安德斯差点被他的急转弯甩出车道,坐稳之后再看男人的眼神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你这态度有点诡异啊?

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安德斯的优点是拿不准就不发言,少说少错,静观其变,然而他闭嘴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会安静如鸡。

断断续续的痛吟从二人的脚下传来,被柯岚粗暴丢开的李槐逐渐从昏迷中苏醒,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翻身滚到了一旁,迷惑的眼神在看到柏思流和安德斯后猛的清醒,再投向柯岚时又变成了警惕和狐疑。

“别摆出那副架势,我可没把你怎么样。”柯岚刺了他一句,“从西区跑回来总要付出点代价,你应该庆幸我足够宽宏大量,没让你曝尸街头。”

“比起被你救,我还不如直接死在那里。”李槐想也没想的顶了回去。

“也是,救人的变成被救的,”柯岚点了点头,“我要是你,也没脸活在这世上。”

李槐对她的答覆是一把擦着耳廓飞过的匕首。

“既然有力气扔飞刀那就没什么大碍,”柯岚冷冷的说道,“病历的事是你自己去跟先生说。”

李槐闻言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第二把小刀,转向另外二人时原本苍白的皮肤都涨出了红潮,也不知道是出于气愤还是恼怒。

安德斯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扫过不动声色的柏思流,后者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养子与手下寸步不让的交锋,令他想起了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的老妈。

显然,柏思流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做了一场戏。既然是戏,那就只分精彩不精彩,无论演员的神态丶动作丶言语多么逼真,假的就是假的。安德斯对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直到李槐一开口就掀翻了表演赖以支撑的舞台。

“这件事是我的错。”李槐啃着大拇指的指甲,这是他感到局促时的小习惯,“诊所的书房抽屉里有两份署名为‘柯澜’的病历,一份写着他患有躁郁症和精神分裂,另一份则没有相关的记录,两份的就医时间丶外伤内容全部一致……”

“你是想说,”安德斯提高音量打断了他,“你随便拿了一本正好就是假的?”

“不,”李槐瞥了他一眼,“我大学选修过希腊语,病历上的内容能看懂个七八分。我是故意拿的没病的那本。”

安德斯眉毛一挑,还打算说出门,就见柏思流抬起左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对着李槐一扬下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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