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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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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和陛下说话。”

“多说一些,好吗?哪怕骂我几句也好。”

她摇摇头,神色温柔。

李盈声音发颤,“我们一起养这个孩子,看着他长大,好吗?”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只要是你的孩子,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可我不喜欢,我不想生孩子。”

“生下来你就喜欢了。”

赵濯灵动了动嘴唇,轻轻道:“我不在乎别的女人,你无需不安。董才人也是可怜人,你对她们母子好点。还有永王兄妹,年幼失去母亲的庇护,你这做父亲的,应该多关心他们……”

“别说了。”

“要对后宫和皇子女一视同仁,方能安宁。前朝之事,多与宰相和台省切商,也要重视地方官,我朝一直有皇帝亲自考核州县的旧例,你登基至今却未施行……”

“我说别说了。”李盈眼眶微红,稍稍提了音调。

他不想听这些,甚至害怕她继续说下去。

赵濯灵看着他,双眸空澈。

第33章投池

幽旷的大殿静如深渊,冰鉴左右,两个宫女手执大扇,摇送往来。饶是如此,江奉御依然热得冒汗,他俯首弓腰,抬起小臂,用衣袖按了按额头。赵濯灵把手腕收回帘内,“奉御不妨坐到冰鉴旁,去去热气。”“臣谢贵妃。”江奉御退后几步,娓娓道:“贵妃今日脉象平顺,只是有郁结之象,贵妃需放宽心,不仅为了龙胎,也是为了贵妃自身康泰。”庄衡问道:“奉御,有何可行的法子?”老者解颐而笑,“无非是做些喜欢的事,吃些可口的饭食,多出门走动走动,开阔心志。”“满儿,送奉御回吧。”赵濯灵发话。“是。”江奉御闻弦知意,“老臣告退。”庄衡的侧脸贴着帘子问:“贵妃,今日还出门散步吗?”“不去了,”她顿了一下,“鹦鹉呢?怎么不见它?”满儿和庄衡交换了眼色,“回贵妃,它今早就不见了。”“飞走了?”她声有波澜。“是。”她又道:“庄衡,把萧刺史送的那只白鹰取来。”——鹰坊的小宦官看到来人,慌忙撂了碗,小跑上前,堆满了谄笑,“奴见过庄给使。”庄衡虽不在内侍省任职,但谁都知道,他是宦官中仅次于内侍监刘安的第二号人物,在昌王府时就是今上的近侍,今年春才拨给了赵贵妃。他面无表情道:“幽州所献白鹰在何处?”小宦官一愣,庄衡打眼过来,他才道:“给使有所不知,那白鹰不习水土,患病死了。”“不习水土?”庄衡皮笑肉不笑,“辽东鹰鹘,宫里不知有多少,怎么偏这畜生不习水土?”“给使所言极是,只是,它确实病死了,奴有罪。”庄衡乜他一眼,“罢了。”“庄给使慢走。”小宦官跟着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气。另一小奴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道:“庄给使怎么突然要白鹰?不是被毒——”“啪!”鹰奴捂着脸,委屈地看着他。宦官一脸怪笑,“在宫里,乱说话的人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庄衡一路思忖,心中早有了猜测,料到那畜生是惹圣人不喜。待他回到承欢殿,却不见主子。他随手抓过一个小宦官问:“贵妃呢?”“回给使,您离开不久,贵妃就带着满儿出去了。”“去哪儿了?”“太液…

幽旷的大殿静如深渊,冰鉴左右,两个宫女手执大扇,摇送往来。

饶是如此,江奉御依然热得冒汗,他俯首弓腰,抬起小臂,用衣袖按了按额头。

赵濯灵把手腕收回帘内,“奉御不妨坐到冰鉴旁,去去热气。”

“臣谢贵妃。”

江奉御退后几步,娓娓道:“贵妃今日脉象平顺,只是有郁结之象,贵妃需放宽心,不仅为了龙胎,也是为了贵妃自身康泰。”

庄衡问道:“奉御,有何可行的法子?”

老者解颐而笑,“无非是做些喜欢的事,吃些可口的饭食,多出门走动走动,开阔心志。”

“满儿,送奉御回吧。”赵濯灵发话。

“是。”

江奉御闻弦知意,“老臣告退。”

庄衡的侧脸贴着帘子问:“贵妃,今日还出门散步吗?”

“不去了,”她顿了一下,“鹦鹉呢?怎么不见它?”

满儿和庄衡交换了眼色,“回贵妃,它今早就不见了。”

“飞走了?”她声有波澜。

“是。”

她又道:“庄衡,把萧刺史送的那只白鹰取来。”

——

鹰坊的小宦官看到来人,慌忙撂了碗,小跑上前,堆满了谄笑,“奴见过庄给使。”

庄衡虽不在内侍省任职,但谁都知道,他是宦官中仅次于内侍监刘安的第二号人物,在昌王府时就是今上的近侍,今年春才拨给了赵贵妃。

他面无表情道:“幽州所献白鹰在何处?”

小宦官一愣,庄衡打眼过来,他才道:“给使有所不知,那白鹰不习水土,患病死了。”

“不习水土?”庄衡皮笑肉不笑,“辽东鹰鹘,宫里不知有多少,怎么偏这畜生不习水土?”

“给使所言极是,只是,它确实病死了,奴有罪。”

庄衡乜他一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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