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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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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按原计划去香料铺子,买几味制备莲花藏之香的原料。

怀珠童年美满,幼蒙庭训,在文学、佛法、剑法、香料上均有一定程度的造诣。如今养父虽死,靠着遗下的香方制莲花藏香不成什么问题。

画娆陪着怀珠,主仆俩买完香料,见怀珠脸色氤氲着一层云,似有隐忧。

今日在酒楼偶遇了陆令姜,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秋雨沾衣,敛了伞刚进一进春和景明院的门,果然见陆令姜正倚在朱漆二色的槛窗边,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着,似已等很久了。

闻她来了,他懒懒掀起眼皮。

第7章

壁咚

临近黄昏,半钩月亮挂在苍苍莽莽的天际,洒下黄螺色的光,如漠漠轻烟飘荡在半空。黑暗一刻一刻浓了。

陆令姜见怀珠回来,揽住她的腰往墙上带。怀珠骤惊,一声“唔”没喊出来,几分失重,绣鞋无力地蹬踹几下。

画娆呆呆站在外面,“姑娘!”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拖走而无能为力。

陆令姜去吻她她竟还挣扎,他便固定住了她两只纤纤玉手,垂首再去觅她的唇。刚买的香料悉数滚落,被两人的动作随意踢到一边,差点洒落遍地。

门没关,外界的潮气溅进来凉丝丝的,雨珠乱似珍珠滚。

怀珠喉间溢出一丝轻喃,覆在目上的白绫松松坠下,软塌塌绕在脖颈。

扒开朦胧的眼,她恍恍惚惚能看到陆令姜俊秀清雅的面庞,仙鹤目,三眼白,泪堂的黑痣,眉骨下天缥色的阴影,周身经了潮气的濛濛雨色。

吻长久得令人恍惚,直至唇上微微红肿,怀珠才找到说话的间隙,皱着眉角:“……你怎么来了,不是朝政很忙吗?”

这话问得奇怪,刚还在戏楼遇见。

陆令姜眼神撒着一点亮,刮了下她鼻尖,风流缱绻地笑着:“来陪你上。床啊。”

语气自然轻松,再正常不过。

果然方才在太清楼的斯文端方都是装出来的,人面兽。心才是他。

怀珠一蔑,只想骂龌龊,心涉游遐间,男人已将她平放在被褥上,问:“方才在太清楼,为何一眼都不看我?”

怀珠消极着,脸色惨白:“避嫌。”

“避嫌?”他尾音上扬轻轻重复,洋洋洒洒的笑意,“我和你有什么嫌,各自都是清清白白人。”

十样锦混色白裙已掀到腰际,双膝顺理成章分开,接下来发生什么心照不宣。

怀珠之前已拒绝过一次,他晾了她五六天,她亦没讨到什么好处。瞧妙尘师父今日意思,似是叫她忍得一时之苦,别打草惊蛇,待日后出囹圄。

可迎合他……她如何能够?如何跟一个纵容未婚妻狠心下旨“妾室粘人,一条白绫,了结干净”以及“因晏姑娘有孝在身,才暂时要了你解解闷”的人如胶似漆?

怀珠终拗不过内心情绪,撂下衣裙,语气极冷一句:“陆令姜,我不愿意。”

咬着牙关,眼尾泛红,起身睃到牙床角落去,动作没沾一丝温情味儿。

她甚少直呼他的大名,陆令姜刹那间感到违和,停下动作,柔声缓缓问:“小观音。怎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他欲去试一试她额头的温度,被她粗暴地打掉,警告他:“别碰我。”

陆令姜哑然,“谁惹我们四小姐了?”

越瞥着他的风流俊脸越觉得讨厌,怀珠不耐烦,怨毒说道:“我只要你滚开,你耳聋吗?”

空气忽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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